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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柳!还不动手更待何时?!”江源正想着的时候便见到了同样熟悉的一个人。【必去阁 www.bequge.live】他闻声看去,一个黑衣少年从屋顶一跃而下。
他的身材不是很高大,说话的声音也并不是成熟低沉,梁春熙。
上一次做训练的那个任务,他偷偷逃走,大概就是来投奔灵丘了吧,只是换碧月楼不会放过他的。
江伯顿了顿,举起长剑,指着江源道:“趁早离开,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上头下来的命令只是要取曲辕明的性命,其余的人一概不相干。
“住手!”让他一个人逃走那是不可能的。“江伯!你收手吧!你看看你,现在你的双手已经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内心真的过得去吗?!”
听闻此话的江伯哈哈大笑,仿若是听到了什么极端可笑的话一样。
“我不是你江伯!你该恨我才是!”
江源疑惑的看着他,江伯便说道:“我一直是灵丘的人,待在江府,潜伏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为了将江府的一举一动汇报给灵丘而已,至于江府上上下下被灭,那不关我的事!从今以后,我问柳与你江府,与你江府的任何一个人都再无瓜葛!”他顿了顿,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梁春熙,说道:“看在这十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饶你不死,趁早离开!不然凭你的武功,是休想打过我们两个的!”
正如江伯所说,他一直以来都是灵丘这边的人,他隐姓埋名,一直待在洛溪村的江府,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除了平时把必要的情况汇报以外,他还真是想在江府待一辈子。
哪成想身份竟有暴.露的一天。然而身份被识破,这一切竟然是拜江源所赐。
若不是江源去他房间偷走了金鱼玉,然后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些地方就被江寻知道了,暗地里调查江伯。
才发现他身份并不简单,只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有给江府带来太大的麻烦,所以一直都没有说破。
白邪回来后,灵丘那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起了神经,下了命令非要取白邪的命不可,就像这一次非要取曲辕明的性命一般。【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是执行任务的人,没有必要问一个为什么。问为什么的人那是自找死路的人。
“你不放了他我是不会走的!”江源恶狠狠的道,江府被灭的那几十口人与灵丘脱不了干系,江伯又是这灵丘的内应,这么多年的感情仿佛就是在一瞬间崩塌,他似乎是恨着江伯的,想着江伯至少得应该还珍儿阿才的命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源还未靠近江伯,旁边的梁春熙便一下子冲了过来,挡在了江伯的前面,毫不客气的举起长剑,破空之势,直向江源刺去。
恐怕连江源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竟然会刀剑相向。
大半个月没见,梁春熙的武功多有见长,亦或是以前他的剑法是要高于江源的,只是信心不足,总觉得自己百般不行。
江源现在就连对付梁春熙都有些吃力了,更别提江湖大盗问柳。
他开始担心,今日非但不能救,反而可能也把自己得这条命给搭进去。
“你收手吧!回头是岸呐!”
江源总归是希望人心向善的啊!
“江源!你不懂!你从小生活在富足的家庭里,我已经不能收手!不能回头了!”梁春熙怒吼一句:“我从小活在仇恨你,不像你有那么多的功夫去同情别人,我再回头,便是无边无际的江水。”
江水辽阔,回头除了死便是再无其他可言。
江源叹气,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能够把这两个人说通,然后放了他们呢?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正在为难之际,一直沉默着紧闭双眼的曲辕明开口了。
“既然是想让我死,那和舟玉公子,江源又有什么关系?灵丘的人难道已经昏迷到这般是非不分了?你想要的东西都在我这儿,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放了他们,我可以把东西交给你。”
江源不知道梁春熙他们来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见曲辕明这么一说的时候,内心顿觉不安。要曲辕明为了救他俩,而交出至关重要的东西?
“这可是你亲自说的,倘若你不给,我让他们俩死无葬身之地!”江源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这话的江伯。那不再是他眼中那个只会护着他的那个江伯了!
江伯给梁春熙使了个眼色,他不爽的去给舟玉公子解开绳索。
他似乎是在给舟玉公子交代最后的话:“记住,毒是用在正道上,不是用在邪门歪道,为了控制别人而制。我给你的秘籍你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你这辈子最大的对手不是通灵堂,而是换碧月楼的折兰,为师说的话你一定要随时谨记。赶紧走吧!”
人生总是要有失去的时候。或人或事,不断寻找,不断被辜负。
“你把舟玉公子和江源送下山,不然休想得到这样东西!”
梁春熙恨恨的瞪着曲辕明,可无奈重要的东西在曲辕明那里,若是不按照他所说,那么东西就永远找不到。
梁春熙只好百般不情愿的将江源他们送下山。
同样不情愿的也有舟玉公子啊!毕竟曲辕明是他的师父,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把师父一个人给扔在了这里,是生是死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下山的时候,看见不远的天空已是一片火光。
火的意志在燃烧,烧红了整片天空。他们仍未知道在离开之后山上经历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一片开阔的地方,已经远离药王谷,舟玉公子有些恍惚着走到河边,一下子跌倒在河岸边。
他趴着身子,看着河水被微风吹着而荡起来的波.纹,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脑袋有些昏沉,他唤了一声:“江源。”
江源慌忙答应,跑到舟玉公子的面前。
他惨白的面容一副颓唐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
“我是师父从小养大的,你说,他这要是死了,我该怎么给他收尸呢?”
江源也不知道,曲辕明究竟有着什么东西?这些人是非要取他性命?
“算了吧。”舟玉工资扶着江源,跌跌撞撞的从地上挣扎起来:“我一个人去静静。”
他是该静静了,想想这么多天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把头绪理清楚。不管曲辕明究竟有没有死去,至少他应该好好活着。
这是中原,这是零的游戏,一方所得必然是另一方所失。
江源看着舟玉公子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悲叹。世间上的哪个人又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呢?只要有心脏有血肉的人,他的身体就不是铜墙铁壁,同样也是脆弱柔软,同样也会经历生老病死,痛苦喜悦。
忽然间他看到一只朝自己而来的信鸽,那分明是换碧月楼的信鸽,等它停下,江源取下了纸条。
那是折兰的字迹:速回换碧月楼。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大事,只能匆匆同舟玉公子告别,一个人匆匆回了换碧月楼。
人都说江湖险恶,是非三分曲直,想要活下去靠的不仅仅是本事,还要懂得变通。
变通什么呢?无非就是学会风吹两边倒,能够见风使舵罢了。
江源快马加鞭,一鼓作气回到了换碧月楼。出来接江源的是安照伊。
仿若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江源刚一下马,安照伊快步径直朝江源走来,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男女之间并无超乎感情的友谊存在。有的只是比友谊更进一步的感情,比爱情更退一步的感情。
在爱情与友情之间徘徊的人,都是世间最为可恶的人,因为它带来的伤害更大,更彻底。当然,那时候的江源并不明白所谓的七小姐,究竟与他有着怎样的关系。
江源没时间和安照伊寒暄,匆匆的说了几句话,他便急急忙忙的往换碧月楼的西府赶过去。
安照伊心里颇多怨言,自从江源去了西府,整天忙东忙西,忙的脚不沾地,看不见人影。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就巴不得能够多说上几句话,结果江源还是那一副忙碌的样子。
这一边匆匆赶回西府的江源,刚进去便见安庭谚,折兰折臣都在里面,他有些惊讶,莫非是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怀着忐忑不安,他还是一脚踏进去了。
“等候你多时了,今天急急的把你叫回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
帮忙那是属于好听一点的说法,无非就是像古代服役那样的无偿劳动?可在当时,谁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啊。折兰上前一步,她接过安庭谚手中的地图,铺开,指着里换碧月楼很远的地方,那几乎是中原的另一端,再往东边走,便是要出海了。
江源感觉似乎什么东西要开始变了,从今日开始。
风会刮,云会涌,暴雨便会来袭。
对于沙漠来说,是益处。对于中原来讲,那就不见得了。
江源盯着那张老旧的地图,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