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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道紧急诏书之后,何风眠只希望这封信能够快马加鞭,赶紧送到白邪手中,何风眠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白邪身上。【53言情 www.53yq.com】
即便是这希望很渺茫。
要知道,白邪是江源的师父,既然江源会起兵造反,白邪不可能不知道,要让白邪帮自己,难于上青天。
可他何风眠还有千万百姓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啊,他总不能撒撒手,说逃就逃了吧?
大金朝的河山,传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断在他的手里。
……
江源萨达曲这边也丝毫没有停留,军队浩荡的过了一个又一个城门,一个个关卡,没人敢去阻拦。
自何风眠登基以来,虽说百姓的负担税务有所减轻,可是何风眠挪用国库的钱,擅自建造宫殿,富丽堂皇的宫殿建起来了,军队要发展,到最后连军饷都发不起了。
能怎么办?
何风眠是整宿整宿的失眠,朦胧的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的都是哒哒的马蹄声,心惊胆战了半个月,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
城门外,肃穆的气氛下大军压近,江源的军队整装旗下,浩浩荡荡的接近一万人在城门下等待。
何风眠强装镇定,前两日听闻江源快要到京城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令,让京城所有的百姓都撤离了此地,此时,京城就像是一座空城。
他爬上天台,看着城门下黑压压的一群人,秋风快要把他卷下城门。
何风眠的身子仿佛都在风中摇摇谷欠坠,像这河山一般。
何风眠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沉下声音说道:“江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实际是他早就没有了底气。或许……
或许这真的是他最后一次称自己为皇帝。
登基的这四年来,民怨四起,哀声载道,何风眠岂非不想将这山河好好治理?只是他没这个本事。
至于白邪,何风眠最后想抓紧的这根稻草,怕是也没用了。
“是啊,别来无恙!”他冷冰冰的回答,抬头看着他时,眼里充满了仇恨。
才一个月而已,江源忘不了自己踏出皇宫的时候,安照伊的遭遇,他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妹妹嫁给这种卑.鄙小人?
或者说,江源根本就不应该参与到这种竞争当中。【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江源,我何风眠当初是有多得罪你的地方,可是这大金朝的百姓终究是无辜的。就算天要亡我这大金朝,日后你江源做了皇帝,算是我何风眠求你,也别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说的多煽.情?
江源冷笑一声,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过了这么多艰难的日子,他也不曾求过他人。如今一个九五之尊,向一个草民乞求原谅,说起来都多可笑。
难道还想在临死的时候留一个好名声不成?
“杀不杀他们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管。”他知道,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自己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逆不道,谋逆之人,从此以后,他是魔鬼,无可救药的疯.狂。
可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
江源正说完,一柄利剑便从他的耳边擦过去,带着呼啸的狂风,风里是一股江源熟悉的味道。
他为什么要回来?
帮何风眠?
江源缓慢的回过头,果不其然,真的是他。
“师父?”江源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白邪应该还在西北,他抬头看了一眼何风眠,瞧见何风眠有些得意的神色,江源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大逆不道的贼子!”白邪因为愤怒而皱起的眉毛高高的挂起,斑白的头发看起来却依然有力。他对着江源吼了一句:“江源!你忘了你爹和你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了?!如今你竟敢在这里造反了?你爹知道,得多寒心呐?!”
江源就知道……
他以为白邪会理解江源为什么突然这么做的,鬼都知道按照江源的性格,怎么都不会做这种谋反的事情,要不是他受到要挟,怎么会替别人背这种黑锅?
江源的表情异常冰冷:“师父,我最后叫你一次师父,我不管你今日是为何而前来,如果你今天带来的三万士兵是用来对付我的话,那么,我和你,师徒情义恩断义绝,倘若你今日是来劝我悔改,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和师父你挑明,今日攻下京城,势在必行,无论你再怎么劝说,都不可能让我回头。”
一字一句,仿佛用刀子在江源的心间上剜肉一般,生生的疼。
谁又能想到为了救舟玉公子和竹女,竟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呢?
“好!”白邪将自己的长剑丢弃,狠狠的瞪着江源,身体轻盈一跃,下了马,直冲冲的朝着江源走过去,
然后一把将江源揪下马,死死的拽住江源的衣口,不肯放开。
“我最后问你一遍,刚才所说之花话,是真是假?”
“真假又如何?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师父了,生或者死,穷或者富,都用不着你来管!”
这般陌生狠.戾仿佛就在瞬间产生,只有江源才最清楚,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自受。
“好!”
白邪眼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即便是他已经想到江源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情有可原,可这般场景,多多少少刺痛了他的心。
白邪递给江源一个眼色。
果不其然,江源瞬间懂得了白邪的意思,肯定的回复给了白邪一个眼色之后,这么多天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演戏,那么久一定要把这戏份做足。
只是日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反目成仇,江源又该如何呢?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白邪与徒弟江源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白邪也没有这等背信弃义,反内助外之徒弟,从此以后,我白邪与江源恩断义绝,大路朝天,再无瓜葛!”白邪狠狠的瞪着江源,心里如被针扎。
好似一场梦,也幸好这是一场梦。
说出这番话来的白邪松一口气。
说完,白邪左手牵起自己的衣服后摆尾,看着江源说道:“今日,便是我和你江源恩断义绝之日,从此以后,你我生死无关!”
长袍瞬间被利剑割成两块,此番,大概才叫做是真正的反目成仇吧?
江源毕竟是白邪的徒弟,从两个人决定兵分两路前进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别人已经挖好的陷阱当中。
此时,江源的一万士卒全部被白邪的三万士兵包围了起来。
白邪冷笑一声,长剑指向空中,简单说了一句:“我白邪不是卑鄙之小人,今日我三万士卒若是进攻你们,那也是胜之不武,所以,为了我们大金朝的颜面,改日再战!”白邪挑眉,也像是挑衅。
江源无所畏惧,反正他只是傀儡而已,替别人战斗,怎么样他都无所谓。败了也好,胜了也罢,何时战,他都没有关系。
不过,白邪此番说话该是对江源他们有利的吧?
毕竟何风眠这边士兵三万,光是兵力上面的对比就足已经将江源他们克制住。
果不其然,何风眠在城台上气的简直是直跺脚!
如此这般大好机会,竟然不主动进攻他们,要知道,着三万士卒,同时而攻,江源他们又怎会有还手之力?
而何风眠是眼睁睁的看着白邪将三万士卒指挥撤退,却无可奈何。
他又怎能多说一句?
何风眠是擦白邪求来的!
能够为了这大金朝,这天下苍生,与江源恩断义绝,就已经实属不易了,何风眠还敢怎么要求?
所有的一切像是按照计划当中那般进行一样,从一开始,从何风眠为了对付江源,派出三万士兵进攻西北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掉入了别人挖好的圈.套,安庭谚,就等着这些人往他的的圈.套里走呢。
白邪将军队撤离之后,江源也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萨达曲将军队撤离到距离城门三公里外的地方,便在此地扎营了。
和白邪约定好相战的期限是在两日之后,江源正准备从城门外撤离的时候,亲临城门的何风眠突然叫住了他。
“洛溪!稍等!”
江源回头,没有表情。
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其实江源再清楚不过,何风眠接下来要对他说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停住了脚步。
他不是为了自己战斗,除了大金朝,除掉这何风眠,就当是在为百姓做点好事吧。
一个国家而言,总是要富强的,不然,总被别的大国垫脚踩吗?
不过,何风眠这般叫他洛溪,倒是有些久违这样的称呼了。
“何事?”他冷冷开口。残酷的嘴脸也只是轻轻的张开,然后迅速合上。
冰冷厚重的盔甲使得江源一阵难受,他想赶快回去,丢了这些沉重的东西,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洛溪,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来皇宫一趟,放心,我何风眠不是那般卑.鄙小人,倘若你信得过我,就跟我走一趟。”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没什么好隐藏的,你若是不愿意”他顿了顿:“你若是不愿意,便将这些话留到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