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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塔维纳尔口中得知了白淞镇死去灾民有望重归人世后,芙宁娜觉得轻松了不少。【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芙宁娜专门喊人制作了一桌的甜品摆到房间里,说是要请烛一起吃,但实际上吃得最多的还是她。
“那维莱特这两天好像都没有继续堵我了,他终于放弃了吗。哎,应付他的问题真的很让人头疼。”
芙宁娜一边吃着,嘴里还不断跟着房间里唯一的听众抱怨,即便烛不回答她,她也乐在其中。
“我感觉到这件事快要结束了。”晚上她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时候突然说,“最近枫丹上下关于我跟预言的讨论越来越激烈,我在歌剧院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有很多人在看我。”
“他们差不多该要忍不住了吧。”
她之前从镜中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口中得知想要解决枫丹的预言,就必须使她这个名义上的水神被推上审判台。
烛跳到她枕头的另一边,低低地嗯了声,问:“害怕吗?”
黑猫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柔顺的光泽,不知是不是芙宁娜的错觉,她好像在黑漆漆毛发中看见了闪亮的星星,只是再仔细瞧去的时候又只是普通的毛发。
芙宁娜伸手想摸摸,黑猫这次没有躲,手掌如愿以偿触碰到柔软的毛发后,芙宁娜她原本紧绷着的那根也随着放松。
“有点,不过,和一开始的时候比起来,和这几百年的等待比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她声音逐渐放缓,呢喃着坠入梦乡。
梦中,她见到了镜子中的人走到她的身边,和她手拉着手一并走在一条向前没有尽头的道路上,她们仿佛已经这样走了许久。
然后,镜子里的那人和她说,“不怕,很快就要结束了。”
芙宁娜看不太清那个人的面容,只知道她的笑容很温暖,就像是初晨的太阳,正用光驱散一夜过后大地上的寒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睁开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芙宁娜伸了个懒腰,起身整理衣着。
她将每一根发丝梳理柔顺,将衣服的每一条缝线对齐,最后带上礼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齿一笑。
“一切准备就绪,小烛我们走,今天的首站是,欧庇克莱歌剧院!”
异瞳的神与异瞳的猫并行着走出沐芒宫,登上前往歌剧院的巡轨船,在迎面而来的海风中,芙宁娜的笑容亦如朝阳。
......
相比起芙宁娜的优雅,塔维纳尔的起床过程就有些惨烈了。
她先是闷在被子里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随后蠕动着将头从被子中钻出,阴暗地瞪视着窗外的晴天,扭动着四肢从床边滑下贴在地板上,然后一节节站起。
幸好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用的是塔维尔的脸。
青年模样的男子就这样在房间里挣扎良久,才终于披上衣服,人模狗样地走出了酒店房间。
到楼下时,还顺便朝前台的小姐姐眨了下眼,引得两个小姑娘捂嘴无声地尖叫起来。
塔维纳尔颇为满意地撩了把额前的碎发,风度翩翩地迈开大长腿,留给姑娘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差不多是和芙宁娜同一时间出的门。
只不过芙宁娜去的是歌剧院,塔维纳尔则是朝着之前通过烛从芙宁娜口中获得的情报,朝着黎翡区而去。
她同样要为接下来的事进行一些准备。
虽然说塔维尔是个假身份,但这个身份即便是探入至冬的资料系统里查,都是确有其事的。从出生,就学,生活轨迹,都查不出问题。
在巡查官塔维纳尔被通缉的期间,塔维尔医生仅仅只会因为名字音节的相近以及那张出类拔萃的脸被人多看几眼。
照着芙宁娜给烛的地图,塔维纳尔花费了一些时间来寻找确切的地点。
所幸时过境迁后那片湖泊依然存在于世,附近还有不少旅客。
塔维纳尔站在水边,水中完整地倒映出她现在的面容,犹如一面镜子。
即便周围偶尔有风吹过水面,也没有带起涟漪。
这里的水似乎比起枫丹境内其他的水要特殊。
用手舀起一捧水,微凉的触感中夹杂着特殊的质感,像是混着砂砾,然而手里的水中并无杂质。
“先生,看你的样子,是国外来的旅客吧,我这里有‘大地的泪水’,要带些回去作为纪念品吗?”一道女声于身后响起。
站起身朝那人看去,鹅黄色的长裙过膝,女人的手里抱着个箱子,一端连着皮带挂在脖子上,正朝塔维纳尔露出热情的笑容。
应该是个商贩。
目光从对方胸前的箱子上扫过,塔维纳尔顺着话问道:“‘大地的眼泪’是什么?”
商贩眼前一亮,“就是这片湖最中心的湖心水,我用特殊的器皿保存了里面的精华,带在身边可以带来好运哦。”
她说着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用上窄下宽的精致瓶子装着无色的液体,其中还混着亮晶晶的粉尘,在阳光下格外漂亮。
“这些亮片是你自己撒进去的吧?”塔维纳尔有些好笑地问。
她看出里面的液体只是普通的水,跟这湖里的完全不是一种东西,还有那些亮晶晶的粉尘,一看就是那种用于制作流沙摆件的原材料。
“先生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这湖心水是特殊的,无需加工,天然便是如此。你要是不想买就算了。”她说着就要走。
“谁说我不买。”
塔维纳尔一句话就让小贩脚步停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先生真是好眼光,您看看要哪个?”她指着箱子里躺着的两排小瓶子问。
“不急,我有件事比较好奇,你先跟我说说。”塔维纳尔浅笑着伸手按在一个瓶子上,“为什么要叫做‘大地的眼泪’呢?”
“这就得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我也是听我祖父说的。”商贩对这这套说辞早就熟记于心,不过还是做出回忆的神态,顿了顿才继续道:“据说这里是芙宁娜大人诞生的地方,大地在神明降世的时刻落下泪水,这滴为水神涤荡了前路的污浊,使得枫丹平稳发展至今。”
“我并未在其他地方听说过类似的传说。”塔维纳尔说。
“那没办法,枫丹有许多的传说,水怪的,水妖的,到处都是,这个传说也只是在这片区域流传,科学院的那群人都说没有根据所以不能收录进官方的资料里。”
“要是全枫丹都把这片区域当成芙宁娜大人的出生地,恐怕这里现在相应的纪念碑都要立起好几座了,每年光是旅游的消费都够这边所有居民三年不用工作,其他区域的人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可也是等着把某个景区以芙宁娜大人的名义注册景点名呢。”
那小贩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即重新挤出笑脸,“哎呀这种商业竞争大家都懂的,反正您只要知道我绝对没有信口开河就是了。来选一瓶您喜欢的吧,上面有不同的星座,您要是实在挑不出来也可以选对应您自己星座的瓶子。”
塔维纳尔的手落在其中某个瓶子上,“多少摩拉?”
“十万摩拉。”小贩腆着脸笑道。
手指往回一缩,塔维纳尔笑容微敛,“我还是觉得这里面的亮片是你自己撒进去的。”
“......”小贩的脸一下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