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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成却下手没轻没重,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约束着他不将法力倾泻出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五郎虽然身手敏捷,但是在对付成却的时候却很是吃力,他本想将成却控制住,却没成想成却还真有两把刷子,他只能左躲右闪。
树木山石都被成却劈开,雨水打在火元素力的大刀上,“嗤”地一声蒸成一溜白汽,而现在雨势又急,这声音连绵不断。
五郎眼见成却要伤到没跑远的反抗军士兵,只能用自己仓促带来的弓挡在大刀上,一脚将那士兵踹开。
不出意料,这弓弦直接崩断,弓身也被切开,五郎顺势要把成却按倒,成却反而飞起一脚蹬在五郎侧肋。
“成却,快快醒来!”五郎为了救人,自己也身陷危险之中,光作卞切实在顾不得这里祟神的影响显出魂灵,架起长刀,挡在五郎身前。
可成却这一刀势大力沉,光作卞切没办法挡下来,好在有了他的阻拦,本就敏捷的五郎立刻脱身,翻身闪到成却身后锁住他的喉咙。
这成却如此凶狠,如果总是顾及他的生命,那自己的生命就保不住了!
五郎想通了这一点,便从制度成却转为杀死成却。
但成却哪有那么容易降服,他一刀将光作卞切砸倒,紧接着就弓背将五郎掀翻在地,一刀冲着五郎的脖子劈了下去。
五郎赶紧歪头躲开,这时间他根本没办法翻滚走,幸而光作卞切一刀砍向成却后背,为了抵挡这一下,成却不得不给了五郎脱困的时间。
“尖耳小辈,务必纠缠成却,待我唤醒他!”光作卞切对着五郎大声喊叫。
五郎虽然不认识这家伙,但是就形势来看,应该是和自己一边的,他连忙答应。【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光作卞切便以灵体的状态进入成却的意识之中,此时成却神志不清,对于这种附身根本就没有应对。
光作卞切本就虚弱的灵魂,经过祟神的冲击更加黯淡,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叫醒成却。
成却仍旧挥舞着那把火元素力凝结的大刀,光作卞切的锈刀静静躺在地上。
五郎带来的士兵一部分躲得远远的,一部分给珊瑚宫心海报信。
五郎不知道那个奇怪的武士去哪了,做了什么,但他选择相信。
他游走在成却身边,不再靠近他,只是让他无暇安生下来。
成却看着眼前的被拼接起来的肢体,他疯狂清扫着那些提线木偶般的敌人,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他不允许有人对那些熟悉的身影进行亵渎。
尽管,令他们这样凄惨的罪魁祸首是成却自己。
如果是莫名本身,尚且能够以强大的法力来镇守心中的清明,可是成却实在是过于孱弱,他没有那种力量,他已经尽可能地控制潜意识,但也仅仅是让他不肆意释放法力。
但那些肢体纵使散架,又会仿佛被无形的手组装一般排列组合在他眼前。
他的本心时刻告知自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深爱的人,正是这种思想,让分裂的残体一次次重组,而那恐怖的心魔则一次次将其砍碎、一次次妨碍她们以正常的、存活方式回归。
他的认知与精神开始撕裂,对于莫名本身而言,这最多导致失去一个化身,但对于成却而言,却是实打实的消亡。
而这种杂念传回莫名本身的脑海中,也不过是他强大精神力量随手扑灭的程度。
“不……对……”成却盯着前面一直在活跃的某个身影,他的头脑里模模糊糊闪过了一个仓促的念头。
他嗓子已经劈了,吼不动了,大刀扎在地上,他本人扶着大刀喘着粗气。
五郎见这疯子终于消停下来,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大雨没有断过,五郎全身都湿透了,那个疯子不仅湿透,而且泥浆糊在全身,现在的他连面貌都分不出来了。
总是污秽进了他嘴里,他也只是随着吞咽口水一并咽下去。
成却见那死尸不再动弹,而是直勾勾看着他,已经了无生息的脸和原本清亮可现在混浊的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成却,别再沉沦癫狂了,你可认得吾?”
就在这时候,那拼接起来的尸体忽然轰然倒塌,一个鬼面武士不知从那里出现,腰间挎着长刀,与成却说话。
成却看这人眼熟,但他此时已经一片混乱,他看着那人半晌,嘴里呢喃着:“你是……你是……是……”
“吾乃是光作卞切,你还记得吗?”那武士两手仅仅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他的身体。
“光作卞切?光作卞切?光作卞切……”成却木然地睁着眼睛,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他混沌的头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在某个雨夜,他和光作卞切面对面交谈。
“光作卞切……雨天?雨天……光作……我是,我是莫名?
我是……池铎笙?我是……”
“成却,汝是成却!”
“成却……我是……成却?成却……夜兰?夜兰呢?”
光作卞切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听上去不似男名,他略作思考答道:“夜兰正候着汝回来,别再如此混沌下去,成却!
可还记得鸣神大社宫司八重神子大人?
可还记得白鹭公主神里绫华?”
光作卞切心里十分着急,成却不知道思维陷到了什么地方难以清醒,可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八重……绫华?……我是成却……成却!莫名……我是成却!我是莫名的化身,我,我是成却,对,你是光作卞切……
光作卞切,我们是在哪里?我周围这是……”成却的意识终于清醒,当他清醒过来,原本意识世界里的尸山血海种种可怕而痛苦的场景便不见了,这里白茫茫一片,光作卞切抓着成却的肩膀,成却看不清他鬼面下的神色。
但光作卞切终于松了口气。
“吾以附身之法入尔脑中,汝方才失心疯了,若非如此,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叫醒汝。
既已醒来,终是万幸,早知如此,悔不该来此绝地。
成却,莫要再如此鲁莽自负,坚守本心,不可忽疑。”
成却茫然地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光作卞切:“你岂不是……”
“吾早该如此,不必挂怀。若是未曾相逢,也不致遇此难事。快快醒去吧。”光作卞切说完,突兀地瞬间消失不见了。
成却的意识里再也没有光作卞切的气息,而在外界,成却的眼神也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痴痴地看着周围,感受着自己的筋疲力竭,以及脏黏的污泥沾身的感觉,滂沱大雨地冲刷,眼前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他两眼一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