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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根天钉比第一根更加强大,莫名仓促之间加固的防线也只能苦苦支撑。【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下面的天钉挤在中间,即便是那样坚固的材质,仍旧支撑不住崩裂来了。
本来只是被冰索紧紧缠绕深入表层,现在直接全面崩落。
第一根天钉如豆腐块一般塌陷,上面的天钉势如破竹砸下来,夜兰再次增加络命丝的数量,莫名也拓宽了阻滞空间的厚度。
山顶上树立起一块块石台,垒起一座又一座金字塔一般的建筑。
莫名预料到,在这个空间里,恐怕有无数重这样的天钉,根本不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可是外面冰天雪地,若是一动也不能动,那就只会失温冻死。
天钉最终还是撕开了布满络命丝网络的空间层,好在它也被消耗了不少的力量,不再如开始那样气势磅礴。
天柱冲着山顶砸了下去,那些如金字塔一般的建筑被尽数摧毁,掀起的冲击波席卷了莫名和夜兰。
莫名支起护盾,却仍旧没能地方多久,眼前沙尘飞扬,昏天黑地。
他被嵌进了山体中,承载他的山体也很快被摧毁。
莫名点了下来,落在了雪地上。
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断山的山脚下,这里又开始飘雪,雪地很寒冷。
莫名此时体表覆盖的元素力角质失去了和体内的交流无法完成循环,一旦在这种环境中暴露过长的时间,等到元素力散佚殆尽,他就将面对彻骨的极寒。
他的身体又成为了那样,动弹不得。【53言情 www.53yq.com】
夜兰呢?她的情况怎么样?莫名迫切地想要活动,他的感知囿于躯壳,以他狭窄的视角根本看不到更多。
他拼命地想要掌控自己的身体,顽强的意志冲击着血肉,法力在体内汹涌的寻找出口。
他的神经与血管被什么禁制所封堵,无论是法力还是元素力都无法再寸进,这样的力量本不应该是提瓦特的法则。
他知道,这样不要命地冲击下去,就算真的能成功,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影响。
不管了,就算身体的血管炸开,就算肉体腐烂,他也一定要夺回他身体的掌控权!
他压榨体内的每一点法力,逼迫他们冲击封堵的禁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四肢传来的刺痛,这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出来,但他发不出声音。
莫名脸憋得紫红,既然你这具身体违抗我的意志,那么就让我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较量,要么听从于我,要么我们一起死!
至于那个可能在偷偷观察自己的家伙,如果这些都是你的花招,那爷不陪你玩了!
若是有一天能恢复曾经的力量,定然要把你钉在墙上,一片一片切你的肉!
莫名内心想法如雪片纷飞,他几乎陷入了癫狂,夜兰若是也和他现在的状态一样,那么耽误时间越长她所面临的局面就越危险。
她可没有元素力角质能够暂时为她提供保暖。
莫名万千的思绪混乱不堪,甚至有过去的记忆一闪而逝,他不在乎这些,他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他只是自残一样驱使法力进攻自己的肢体。
若是突破不了禁制,那就将血管经脉破坏掉!我踏马的不活了沟槽的!
他继续疯狂地摧毁自己的身体,也许真的是有什么在操纵,在知悉了莫名的决心后,那种禁制真的松动了。
莫名心中大喜,便更加得寸进尺,加大力度冲击自己的身体。
此时此刻,无论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影响,他都不在乎。
那禁制的封堵越来越送,已经有一丝丝的力量延伸到了他的身体,他终于能够移动了。
他艰难地在雪地上蠕动,他的力量甚至不足以让他撑起身子,只能一点点地挪。
他就像一条蛆虫,拱着雪前行,翻着眼睛好能看到雪面上的景象,他在寻找夜兰。
夜兰,夜兰……
夜兰就在他身边,可他正在往想到的方向挪动。
天无绝人之路,某一个时刻,莫名仿佛受到了什么指引,竟然偏离了方向,因为他本来就无法分辨方向,只是埋头挪动。
他竟然慢慢地靠近了夜兰,他终于发现了夜兰,他将身体一点点往夜兰那边蠕动,夜兰一动不动躺在雪地上。
她疲惫地眯着眼睛,却有稳定的呼吸。
寒风交杂着冰雪,天地一片寂寥,温度很低。
莫名筋疲力尽地抬起身子,压在夜兰身上,他呼哧呼哧地喘气,战栗着把自己的披风取下来,一寸寸地盖到夜兰身上。
他抱住夜兰,呼出的热气喷吐在夜兰脸上,他也能感受到夜兰呼出的热气。
“我……不是……趁人之危……我是……救你……”莫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扒拉自己的衣服。
这溢出的一丝力量甚至不能维持元素力角质的循环,他知道一旦自己裸露着身体在失去了元素力角质后将面临怎样的处境。
他仍旧将自己厚厚的衣服扯开,这是在卫生营领到的装备,尚且崭新。
莫名将自己炽热的肌肤贴在夜兰身上,把棉衣当成被子覆盖住她。
“等我恢复……咱们一起下山……
白盛,他……也许能……搬来救兵……”莫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夜兰眼珠动了动,莫名渴望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丝柔情,可是什么也没有。
她做不出任何表情。
大雪并不会因为一个两个甚至千万个可怜人而停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死与生都是生命平等的常态。
莫名身上很快披了一层积雪,他身体表面的元素力角质耗尽了,再没有什么能够维持他的体温,尽管他扔在不知死活地破坏那些禁制,然而能量一丝一丝挤牙膏一样的输向体表,就好像拿着水管往大海排水,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如筛糠一样地颤抖,脸上已经糊了一层冰霜,但每当积雪落在夜兰脸上时,他仍旧会迟钝地抬手将其抚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心爱的人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下来,这是他现在坚持的执念。
大雪仍在继续,莫名身上的积雪已经快要和他的棉衣一样厚了,这反而让他暖和了些。
他几乎失去了知觉,剩下的八根手指冻得青紫,脸上也被寒风割出了结冻的伤口。
他的头脑虽然仍旧清楚,也正因如此他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