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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会如此说?”
宋青苒当即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上前轻轻扯着他的袖子,眼眶红红,“妾身对王爷的心意,难道王爷感受不到么?”
心中不断默念给自己洗脑:【每天一遍舔狗宣言,舔到最后都是钱。【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宁濯听不懂她这稀奇古怪的词,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鼻腔里悠悠缓缓地钻入了女儿香,一向不近女色的宁濯呼吸一滞。
他推开她,搁下茶盏,腕上的佛珠随着动作往下滑了滑。
宁濯干脆将佛珠取下,挂在手中,拇指轻轻拨动着珠子,平心静气。
十四岁就成名的少将军,战场上杀人如麻,私底下却信佛?
宋青苒不太能理解有钱人的精神世界。
她福了福身子,行了个告退礼,打算回房歇一歇。
宁小呆一骨碌从小羊羔背上下来,扔了竹竿,屁颠屁颠地跟上宋青苒。
宋青苒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小家伙仰着脑袋,圆溜溜的大眼望着她,像是在期待什么。
宋青苒到底没带过娃,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一旁绘冬小声提醒她,“三少爷怕是等着姑娘给他带礼物呢!”
宋青苒有些尴尬,毕竟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从华平县那种小地方给宁小呆这个王府少爷带礼物。
主要是怕他看不上。
但气氛都到这儿了,不做点什么,又怕辜负了小家伙的期待。
宋青苒向来对小萌物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她蹲下身,伸手捏了捏宁小呆的包子脸,“三少爷今天睡过午觉没?”
宁小呆摇摇头。
宋青苒便一把将他抱起来,去往自己的房间,“那我给你讲凹凸曼之母的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好~”
才两岁多的小家伙其实不太懂得凹凸曼到底是什么,只知道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英雄。【53言情 www.53yq.com】
出于对于未知的好奇,他一直很喜欢听宋青苒讲那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虽然好几次都是没听完就睡着了。
……
齐峥吩咐了宁小北二人自习,从书房里走出来时,刚好看到宁小呆乖乖窝在宋青苒怀里任由她抱着回房这一幕。
齐峥面上有些错愕。
要知道这位小祖宗是出了名的难带。
在王府的时候,若非有宁濯亲自镇着,负责看守他的下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这就是个一不留神他就到处跑到处造的主儿,屁股从来不肯在凳子上多坐一会儿。
收回视线,齐峥缓步走到宁濯旁边坐下,“你找来的这位小娘子,似乎有些特别呢!”
是挺特别的,特别能装。
宁濯拨佛珠的动作一顿,望向齐峥,眼梢带了几分戏谑,“认识这么久,倒还是头一回听齐先生开口夸人。”
齐峥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听说长公主已经向皇上明确表态了,不嫁给你,那庄子上这位,你打算怎么办?”
以他对宁濯以及整个宣武王府的了解。
这位王爷绝对不会真的在外面养女人,而宁家后宅里也不允许有除了正妻之外的莺莺燕燕。
宁濯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放那姑娘走,要么,三媒六聘把人给娶了。
显而易见,后者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先养着吧。”宁濯轻描淡写道:“毕竟我与她有三年之约。”
齐峥笑了,“是真的只想遵守君子之约,还是因为……”
宁濯忽然看了他一眼。
余下的话,齐峥没有说出来,只是失笑着暗自摇摇头。
——
北屋里,宁小呆果然没听完故事就睡着了。
宋青苒自己也犯困,掀开被子躺在小家伙旁边。
小家伙下意识往她怀里拱了拱,小手胡乱抓了抓,抓住她的衣襟就揪紧不放。
宋青苒听林嬷嬷说起过,三少爷是早产儿。
当年北齐南凉大战,宁家军撑到了最后,彻底歼灭北齐残余军队。
那场战争,看似南凉赢了,事实上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光是宁家,就牺牲了五位大将。
宁家军凯旋时,运回了五具棺材。
二夫人,也就是宁小呆的生母,便是在得知消息后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三少爷后撒手人寰的。
也难怪这小家伙没有安全感。
想到这儿,宋青苒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背。
——
再醒来时,已是下晌。
“姑娘,您醒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临夏告诉她,王爷和齐先生已经走了。
宋青苒点点头,“王爷可还说了什么?”
之前长公主让她入宫那事儿,到底同不同意,宁濯也没表态,宋青苒有些拿不准。
“王爷同意姑娘入宫了呢!还给姑娘准备了一身新衣裳。”
临夏说着,笑嘻嘻跑进屋,去端托盘。
啊,宁濯竟然还亲自给她准备新衣裳?
虽然不缺衣服穿,但还是有些小感动是怎么回事?
然而还没感动两秒,等看清楚托盘内的衣裳样式,宋青苒脸上的表情直接裂开了。
“太、太监服?!”
“对呀!”临夏一阵点头,“王爷说了,姑娘没有名正言顺入宫的身份,唯有换上这身衣裳,才能减少旁人的非议。”
好吧,金主霸霸的话就是圣旨。
又不是入宫选秀,扮作太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次日,宫里的马车来得很早,是萧灵儿身边的大宫女红袖亲自来接。
宁濯显然比她更早。
宁濯到的时候,几个小崽子都还没起。
宋青苒已经在绘冬的伺候下梳洗穿戴好,对着镜子一照,俨然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了。
推开门走出来,宋青苒冲着站在院内的宁濯行了个礼。
宁濯的目光,落在她面上片刻。
在宋青苒行完礼准备出门的刹那,他突然喊住她。
“等等!”
宋青苒回头,“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时,江远端着东西走了过来。
宋青苒看清楚,是一支小号毛笔,和一碟棕褐色汁液。
“脸上少了点东西。”
宁濯说着,自然而然拿起笔,在碟子里蘸了蘸,撇去多余的汁液,然后抬手,往宋青苒脸上轻轻一点,再一点。
凉凉的。
他离得极近,宽袖滑到手肘处,腕上的金刚菩提珠缀着流苏,有一种淡淡的木质清香。
那握笔的手,修长又有力。
【啧,这手真长。】
听了这么久的心声,总算是听到一句人话了。
宁濯愉悦地弯起唇角。
然而下一刻——
【给烤串儿扫羊屎一定很得劲。】
原本已经收手的宁濯,攥着笔往碟子里蘸了蘸,在她脸上用力多点了几下,语气又凶又狠。
“这汁液乃秘方所制,水洗不掉,油也溶不了,等你哪天不入宫了,再来找本王拿解药,否则就丑一辈子吧!”
宋青苒:“啊——”
宁濯冷冷瞥着她,“怎么,不乐意?”
“阿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