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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破开云层,薄薄一层洒下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光影把江喻白温柔的五官轮廓衬得立体深邃。
梁老头看着他,好久才道:“小友说的这种蛊,疼痛可能远超你的想象。”
“那正好。”江喻白忽然一笑,“正合我意。”
梁老头原本还想开口再劝他两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却又听江喻白态度坚决道:“回去就要,我没时间了。”
……
郁时鸣被宋青苒一行人送回了宋府。
江喻白新宅子里的残局,是宋弘留下来收拾的,这会儿人正在回府的路上。
两位郁家长老跟着他过来,二长老嘴里骂骂咧咧,上车后一直在数落江喻白这个新郎官的不是。
说他行为不检,损了郁家颜面,还说当年家主就不该收他,如此狂悖不端行事嚣张之人,早晚会给郁家惹出大祸来。
宋弘听了一路,耳朵有些烦了,抬头看着他们,恰到好处地笑了笑。
“两位叔公,我府上设有阿颜的灵位,要不你们待会儿去她灵前说?”
那二人一听,脸色齐变,顿时闭了嘴。
二长老面子上过不去,毕竟家主的这位夫君,他也是不满意的。
又开始嘟囔道:“你也别袒护他,郁家虽然不入世,但谷中弟子,每个人都以守护家族为己任,江喻白这些年,不是在外惹是生非,就是惹一屁股风流债,家主若在,他早该受罚了。”
宋弘的笑容变得有些嘲弄,“你们那么忠心郁家,为何就没人看出,时鸣早被人夺了舍?是没能力看出,还是有知情者瞒而不报?”
两位长老一听,傻了眼。【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二长老脸色铁青,“你你你……你胡说什么?”
宋弘懒得与他们多费唇舌,“是不是胡说,回府一看便知。”
教授谢云舟易容术的五长老面容沉了几分,“宋大人,真有此事?”
宋弘颔首,“若非如此,喻白今日也不用费心演这么一场戏了,否则以他的性子,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卑微乞怜?”
五长老满腹疑惑,“那他演戏的目的是……?”
“引出幕后之人。”
二长老心中大骇,望向五长老,“难道是古卷中所记载的害人邪术,夺舍?”
五长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宋弘,“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宋弘淡笑,“几个小辈心思聪颖罢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无疑是往鬼医谷长老会每位长老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先前还嘀嘀咕咕数落江喻白的二长老顿时没了声。
马车里彻底安静下来。
他们到宋府的时候,宋青苒一行人也才刚到不久。
听说江喻白他们已经回来了,宋弘让下人安顿好两位长老,抽身去了客院。
郁时鸣被放平躺在床榻上。
梁睿刚给他把完脉。
进去看到气息虚弱的郁时鸣,宋弘便猜出,那只鬼已经离开了。
谢云舟,江喻白,宁濯,宋青苒和梁老头站在一旁。
宋弘上前问:“怎么样?”
梁睿如实道:“光靠药物,只怕无法让家主正常苏醒,须得请人给他叫叫魂。”
“叫魂?”
宋弘在棠梨村的那些年倒是见过有人家请了神婆来给小孩叫魂。
他一介书生,以前不相信这些,所以从没深入了解过。
“是不是要请神婆?”
梁睿的目光错开众人,直直落在梁老头身上。
梁老头察觉到儿子的视线,嘿嘿笑了起来,“叫魂还不简单?有米有蛋就行,睿睿,爹叫魂,你叫爹,成不?”
梁睿态度冷淡,“不想帮忙可以直说。”
梁老头摸摸鼻子,看向宋弘,“你妻弟这个情况,叫魂得白天日光最盛之时才行,我今晚还有别的事,你们先照顾着。”
梁老头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离开没多会儿,江喻白便也跟了出去。
宋青苒留意到了江喻白的离开,但也没多想,眼下的注意力都在郁时鸣身上。
“那照这么说,只要把魂叫回来,舅舅再多调养些时日就能彻底恢复正常了是吗?”
梁睿点点头。
宋青苒了然,“看来我们眼下,便只剩找到郁绯这一件事了。”
话完,她看了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跟着操心受累的谢云舟。
“三师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堂堂一国皇帝还为了这些破事东奔西走,如今妖僧已除,你在宋府休息两日便可以准备启程回西秦了,出来这么久,终归是不好的。”
谢云舟正有此意,他瞄了眼宁濯,又瞄了眼宋青苒,“虽然不太合时宜,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一句,小师妹要不要跟我去西秦玩儿一段时间?”
“以后有机会,我会亲自去见三师兄的。”宋青苒笑道:“眼下,还有些事要处理。”
比如找到郁绯。
又比如,请蛊王去给小北和小呆驱蛊。
更何况,如今齐皇病重,随时都有暴毙的可能。
北齐至今未立储君,到底谁才是继承人,除了齐皇谁都不清楚。
倘若齐皇驾崩,继位的是六皇子宗政麒。
那么凭着宗政麒和薛海的关系,他一定会把这位停职已久的废相拉起来。
到时候,她爹少不得又要被人盯上。
宋青苒无论如何都得留下来,不能让薛海算计到她爹一分一毫。
这么一想,去西秦的事,似乎又有些遥遥无期。
谢云舟身为皇帝,自然清楚当今天下的局势,他也只是随口问问。
听到小师妹的答案,心里便有了数,没再勉强。
——
另一边,江喻白带着梁老头,径直回了他的新宅。
新宅前来喝喜酒的客人们早就散了,前院酒席已撤,院中红灯笼被点燃,窗棂上精致的双喜剪纸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满院红色却不见喜。
当真是讽刺又苍凉。
江喻白收回视线,看到下人们分列两旁在惶恐迎接他。
“都下去吧!”
这些下人,原本是晋安帝安排,为了方便婚后伺候宗政璎的。
如今新娘子走了,江喻白一个人用不顺手。
之前被他踹翻的那道门已经修补好。
江喻白推开门,前方案几上,小臂粗的龙凤花烛光线明亮。
江喻白随意往桌边一坐,倒了杯冷茶喝着,眸光睨向梁老头。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