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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张老的儿子便站在我的身后,他穿着灰色的休闲装,身形偏瘦,休闲装套在他的显得很是宽松,下身也同样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牛仔裤,踩着一双板鞋,双手插在口兜里面,笑的甚是轻佻,与我刚刚见到的那个精英人士完全不一样。【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我对这样的张启伦多了几分好感,“来,一起。”我笑着说道。
张启伦走到我的身边问道:“介意抽烟吗。”
我摇摇头,张启伦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我们两人站在一起沉默无言,但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先走,张启伦将一支烟抽完,才缓缓的说:“我有女朋友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吗,张启伦笑着说:“她是一家公司的高管,但是爸爸好像不大喜欢事业心过强的女人,所以我一直没有提,你是不是也有男朋友了。”他说着,看向我。
我点点头,“只不过爸妈不大喜欢他。”
张启伦很是理解的看着我说:“我能理解这样的滋味。”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互相笑了一下,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在里面。
“我会和爸爸说清楚的,不会让你难做。”张启伦说完就走了,我一个人站在露台之上,吹着冷风脑子里面很是混沌,手机在口袋里面震动着,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接通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不敢说话。
“恩,为什么不说话。”易东轻松地声音从那头传来。
我腿一软,险些从轮椅上面跌落下来,“你,你没受伤吧。”我沉声问道。
“也不能说是没有受伤,但是比我预期的好一些。”易东笑的说道,丝毫不见半分的沉重。
我不知道易东是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但是听到他这样的话语我的心情难免好受了一些,我听到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啪”的一声,沉沉的砸在我的心间。
“你是不是在外面,我听见了风声,现在美国也是寒冷的。”易东略有责怪的说。
我的手已经冻僵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到房间去,你先不要挂电话。”我将手机放在膝间,操纵着轮椅回到房间之内,关上门,确认锁了之后才重新拿起手机。
“好了。”我支撑着自己坐上了床,将自己的双腿放在里面,已经僵硬的双腿慢慢的恢复了知觉。
我听见那头在喊道,“易东先生,你不可以抽烟!”
易东暗骂一声,说道:“这个护士真是烦人。【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你受伤了,稍微抽一些就好了。”我说道,人在疼痛的时候用尼古丁来缓解未必不是好事。
易东深吸一声,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笑着说:“我跟你说一件事。”
“你说吧。”我沉声说道。
易东说道:“我现在在动一个很小的手术,不打麻醉的那种,那个地方就在我的肩膀,是被子弹打进去的。”
我尝试过那样的疼痛,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骤然间心中一痛,眼眶酸涩,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我也觉得那样子很疼。”
“现在已经开始包扎了。”易东说道。
我应了一声,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是说道:“完结了这些事情之后你们来美国一次过年吧。”
易东还未说话,那边就传来一道呼喊声,“易东先生,消息来了!”
“挂了。”易东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很严肃,电话那头迅速传来了忙音,我看着手机,久久不能回神,我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离开易东的身边,如果我在的话可能我的心中还能安定一些。
可如果我在,那么易东必定会分心,我的内心很是焦虑,直接将自己蒙进被子里面,在里面不断地叫喊,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落了下来。
这种日子,尽快的结束吧!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了床,我的失眠又开始发作了,反反复复都睡不过去,脑子里面一团乱麻,明明很困,但是却怎么都睡不了,等到天一亮就迫不及待的爬了起来。
我出了房间,发现张老早就已经醒了,正在小花园打太极,见到我走了出来很是惊讶,“现在的年轻人能起那么早,真是难得。”
我总不能说我失才起的那么早,这样的话总感觉自己的形象会受到损害,虽然我在张老的面前也不一定有什么形象。
“难得一次而已。”我笑着打了一个哈哈。
张老做了一个太极的收势,“我先回屋子了。”
“好。”我点点头,看着张老走回屋子里面,自己一个人在小花园里面来回乱晃,现在是冬天,花园里面的植物都已经枯萎了,在花园中央的那棵参天大树的叶子也已经凋谢了,我的心思不在这花园之中大概的扫过几眼便停在原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张启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要是很想念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我被张启伦得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跑,接着有反应过来现在没有那些人,惊魂未定的转过身说:“你刚刚在说什么。”
张启伦穿这样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将自己包成了一只熊,见到我这样失态,略微惊讶的笑了笑,“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胆小的人啊。”
“可能是我睡眠不好。”我说道,掩饰住自己真实的想法,急忙
“如果你真的想念一个人,你打算怎么做。”张启伦看着我说道,自顾自的说:“要是我肯定会去找他。”
这个男人继承的并不只是张老的姓氏而已,头脑以及那双洞察了一切的眼睛,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内敛和睿智。
“我去只会给他添麻烦。”我摇摇头,并不想这个话题之上多做纠缠。
张启伦看出来我并不想再说这些话,看了看我身上单薄的毛衣,猛的抖了一下,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身上,很是无奈的说:“你身上不是还带着伤吗,你这样会很容易生病。”
身上传来的温度让我心中一暖,但还是将那件外套拿了下来说:“等一下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让人看到会让人误会的。”我说着就要递给张启伦。
张启伦很是严肃的看着我说:“比起这个身体更重要吧,你这样要是真的生病了怎么办。”
“那你穿着,推我回去总可以了吧。”我看着他这倔强的样子很是无奈的说。
张启伦看了我许久,最后还是妥协了,接过衣服重新穿了回去,“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一点也不会示弱,接受别人的好意。”他一边说着一边推起我的轮椅说道。
我笑了笑说:“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要是被别人知道那恐怕我就要单身一辈子了。”
张启伦将我推进温暖的房间之内,我整个人都回暖了起来,不再那么僵硬。
“还是屋子里面暖和。”张启伦将外套脱下来,我自己操纵着轮椅到他的对面说:“好了,谢谢你。”
张启伦无所谓的耸耸肩。“小事情,我要回公司了,我是请假出来的,你不知道那些小资本主义多么可怕,走了。”说着他就重新穿回外套走出门外。
我想到刚才张启伦说的话,一时间心情沉重,如果思念一个人就可以去寻找的话那么我现在就会在德国而不是美国了。
一通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我被吓了一跳,这个电话很是陌生,我竟有些惊慌,迟迟不敢接通,这个电话锲而不舍的打着,直到第三个电话打了过来,我才犹豫着接了电话。
“夏颜,来一趟德国,易东进了医院,现在我们这边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了。”楚华的声音很是无奈的传了过来。
我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去到那里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
“放心,最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护住你我们还是有能力的。”楚华笑了起来。很是轻松。
我不敢认为他们就是轻松的,因为这群人都很能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我沉默了一下说:“好,我信你。”
“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们的人在机场等你。”楚华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沉默了好一阵子,回到房间整理了一下行李,等着爸妈起床。
大概到了八九点的时候,妈妈敲了敲我的房间门走了进来,“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吃饭了吗。”
“还没有,妈,我想去一趟德国。”我对妈妈说道:“想要去那边看看。”
“你的腿还没好,到处乱走很不安全。”妈妈皱着眉头反对道。
“但是我真的想去,妈妈,你就让我去吧。”我拉住妈妈的手撒娇,“我一定会自己注意的,我那边也有朋友啊。”
妈妈是一个很敏感的人,看着我说:“你的男朋友不会是在德国吧。”
“不是,我只是想过去看看。”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妈妈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你什么时候走。”
“五点的飞机。”我甜甜的说道:“谢谢妈妈,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妈妈很是无奈的看着我,“从小到大你就这张嘴巴最甜了。”
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张老叫来司机,爸爸帮我装好行李,嘱咐我说:“你自己要小心,到了那里要给我们打个电话。”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现在就走了。”我笑着上了车,我看着逐渐后退的景色,望着前方一时间竟有些迷茫。
机场里面人山人海,我还是一眼能看到那些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那些彪形大汉见到我朝我点点头,,我从车子上下来,那些保镖刚想迎了上来,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司机先生拉着我的行李箱跟在我的身后,我操纵着轮椅进了机场,那些保镖若即若离的跟在我们的身后,司机先生察觉到一些不对,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声说:“夏小姐,为什么那些人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