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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书生一片哗然。【56书屋 www.56book.cc】
孔晓生款款上前施礼道:“姑娘如何称呼?”
女孩道:“我叫粟粟。”
孔晓生道:“在下孔晓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粟粟道:“我知道你是谁,不只你,你们所有人,我全都知道,至于别的问题,申护法会跟你们说的。”
孔晓生道:“申护法是谁?”
粟粟道:“就是我们鬼门护法喽!”
众书生又是一阵议论,这什么鬼门不曾听说过,想必就是信奉那鬼王的门派。
孔晓生道:“请问申护法在哪里?”
粟粟道:“他现在就在牛棚中等着你们呢。”
众书生听了,都有些惊讶。
谢仲更是道:“看看,是不是白忙活。”
林书鸿道:“邪门!”
这时孟子仪道:“你这小丫头,莫不是戏弄我们。”
说罢孟子仪便走上前去,伸手去抓粟粟手臂,粟粟手臂一拧,反手抓住孟子仪手腕,一推一送,便把孟子仪关节卸了下来。
“哎呦,哎呦…”孟子仪大声呼喊。
这时朱文武冲向粟粟,伸出双臂,用出金刚拳,攻向粟粟肩膀。
粟粟后跃躲开,朱文武上前抢攻,化拳为掌,一掌拍她面门,一掌拍她腰部。
粟粟一个转身,避过朱文武双掌的同时,伸脚勾住朱文武前脚跟,肩膀撞击朱文武胸口。
朱文武瞬间摔了出去。
众人无不看傻,这小女孩不过十三四岁,却这般厉害。
谢仲道:“这丫头用的也是分筋错骨,擒拿掼跤,搞不好跟那个老头儿一伙儿的。”
这时孟子仪道:“别愣着,一起上。”
众书生都在犹豫,第一不擅长拳脚,第二不想以多欺少。
这时只听旁边来了一人道:“粟粟,怎么动起手来了。【56书屋 www.56book.cc】”
众人注意力都在粟粟身上,这才朝牛棚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者已经走到近前。
清风书院四人认出,这人就是那个抓他们到这的老头儿。
粟粟道:“他们是君子动口又动手,不要脸的很,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才老实。”
孟子仪托着受伤的手道:“你这臭丫头,手臭嘴也臭。”
老者径直走向孟子仪,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捏。
孟子仪:“哎呦,疼疼疼疼…”
老者道:“你们自称儒门君子,却出口伤人,该罚。”说罢又加了一些力。
孟子仪哇哇大叫。
这时孔晓生施礼道:“我代他向二位赔个不是,还请老先生饶过他。”
老者卸了力气道:“犯错了要受罚,犯罪了要受刑,切记。”说罢抓着孟子仪的手腕一拉一挂。
孟子仪:“哎呦!”一声,手腕关节已经接上了。他慌忙退回孔晓生身旁,不停地按摩手腕。
老者对众书生道:“既然你们不喜欢牛棚,咱们就在这里说吧。”说罢,盘腿坐在鬼王像前的土地上。
粟粟侍立一旁。
众书生面面相觑,不知这老者是何身份,有何目的。
这时韩松第一个走过去,坐在老者对面。
老者微笑点头。
石长生也走过去坐下,紧接着谢仲林书鸿过去坐下。
那边云馆书生,孔晓生、朱自贞带头坐了过去,剩下书生们陆续走过去坐下。孟子仪最后一个过去,坐在孔晓生旁边。
老者道:“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尽管开口问来。”
谢仲抢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道:“此地名曰沙丘宫,商纣王酒池肉林建于此,赵武灵王饿死于此,秦始皇驾崩于此,后世称为,困龙之地,修者入此地,灵气尽失,相信你们都知道了。”
众书生听了,心道原来如此,早就听说过邢州城往东一百二十里,广县沙丘宫为困龙之地,原来就在脚下,却不曾想,这里还能压制修者灵气。
谢仲又问道:“那柳树下面的灵气士兵是什么?”
老者道:“天正三年,皇帝命镇北王叶闯派八千精兵前来此地驻守,不久之后,皇帝以谋反为由,诛杀叶氏,夷其三族,并将此地的八千士兵尽数斩杀,还在此地边界种植界柳,命人用巫术将那八千士兵亡灵祭成魂兵,寄宿于界柳之内,让其镇守此地,永世不得超生。”
众书生听了都大感奇妙,立刻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这时谢仲还想发问,却被孟子仪打断:“谢仲,你问起来没完,还都是没用的,能不能让别人也问几句?”
谢仲不理他,继续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抓我们来这里?怎样才能放我们离开?”
“你…”孟子仪气得说不出话来。
孔晓生安慰他道:“孟世兄,这次谢兄问得有用,且听老先生怎么说。”
老者道:“老夫本名申无情,曾经是法家传人,如今是鬼门护法,至于为何抓你们来此嘛,不过是要你们尝一尝人间疾苦。等你们尝过,再考虑放不放你们。”
谢仲道:“你这老头儿蛮横不讲道理,抓我们来就为这个?谁还不知道人间疾苦。”
申无情道:“面前诸位,除了韩松娃娃,其他人还真没尝过人间疾苦。”
众书生中认得韩松的,都向他看来。韩松却是微微颤抖,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世遭遇,有些激动。
孔晓生道:“什么才算人间疾苦?”
老者道:“很简单,人间疾苦不过饥寒二字,这个时节,天气已暖,只能让你们尝尝挨饿的滋味了。”
孔晓生道:“那倒真是简单。”
申无情道:“没挨过饿的才会觉得挨饿简单,没受过苦的人才会觉得受苦简单。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孔圣人挨过饿,知道挨饿不简单,所以才赞美颜回,而现在的儒生,有几个挨过饿,受过苦。”
众书生大多非富即贵,只有石长生与韩松是贫家子弟,石长生虽然家在山村,却好过韩松许多。
这时石长生道:“老先生也读圣贤书,也该有仁善之心。”
申无情道:“我本法家弟子,要什么仁义礼智的虚伪高言,我修天地之法,不修愚诬之学。”
林书鸿道:“你的天地之法,就是抓儒生来挨饿?”
申无情道:“正所谓,仓禀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如若仓中无粮,不知你们的仁义礼智信廉耻,能扛几天饿。”
朱自贞道:“法家先贤,慎到重势,申不害重术,商鞅重法,势则霸道不仁,术则奸诈机巧,法则生硬无恤,老先生难道不觉得法家是一种功利之学,懒得教化,所以才用强势、巧术、重法?”
申无情道:“你只看法家之不足,却不见儒学之短浅,教化难道就强过术法?《道德经》有云,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到如今,道之亡佚久矣,诸子,百家,万门,不过是道的一个个补丁,如果一件衣衫,全部都是补丁,那么它还是原来的衣衫吗?”
谢仲道:“你说得不对,既然有那么多碎步,还补什么旧衣服,干脆缝作百衲衣,不见得多好看,起码也能御寒遮羞。”
申无情道:“那就看哪块补丁先漏风吧!顺便看看,你们当不当得起君子这个称号。”说罢他起身离去,粟粟亦离去。
余下众书生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