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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三日,北方皆受润泽,黄河又见水流,邢州百泉复涌。【56书屋 www.56book.cc】
第四日雨过天晴,艳阳高照。
邢州城,洪义书院书声琅琅,孟守礼却百无聊赖,独自在后院池边赏荷,看了片刻功夫,却提不起兴致,只想到自己来了邢州,可谓诸事不顺,想回宗府,亦无可能,所以有些闷闷不乐。
他只能回忆在东州宗府时光。
孟守礼本是孟府夫子孟上卿的嫡子,是以自小在东州宗府读书,成年后也懒得理事,便在宗府教习族中后辈,不曾外派。
他本来懒散,资质平平,父亲不甚喜欢,好在他性格温顺,不曾与人红脸,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直到他三十岁才入化龙境,有幸入参天阁修行。
那参天阁之中,自有隐秘玄机,孟守礼却嫌规矩太多,繁琐不堪,只有一样,孟夫子传授一套修行功法,名曰采贞术,专采处子贞操,女子贞洁,以作滋养灵犀之用。
这下孟守礼喜不自胜,只因东州孔府孟府有夫子坐镇,门下学生不敢造次,孟守礼何曾去过勾栏瓦肆,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从未付诸实践。
这下夫子传授功法灵术,再也不能阻止他寻花问柳,逍遥快活。
很快他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这女子好找,处子难寻,那勾栏瓦肆的女子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不仅对修行无益,还毫无风情味同嚼蜡。
最关键一处,自开始修这采贞术,每月不采一二名处子贞操,女子贞洁,便有灵犀混浊,意志消沉,有外强中干,入不敷出之感。
孟守礼便学其他同族兄弟一样,只私下买些豆蔻少女,养在外宅,抽空过去苟且,又或者勾引逼迫良家女子,偷情玩弄,每每如此,他顿觉精神抖擞,灵犀中生出许多炽热灵气,化入灵海之中。【56书屋 www.56book.cc】
三五个月后,这一拨女子已无羞耻之心,还争风吃醋,互相算计,孟守礼失去兴趣,亦觉得对修行毫无进益,便使银钱打发。
如此往复循环,孟守礼只觉修行大有长进,三年入到化龙境中品,再有几年,应当就能入到化龙境上品,这时孟守礼才恍然大悟,原来孟府子弟人才辈出,竟有这妙术取巧。
本来一切无事,后来却突发变故。
那日他又在街上看到一名女子,只觉容颜上佳,身材窈窕,举止优雅,见之忘俗。
孟守礼看那女子衣着发髻,知她已经嫁人,心中略有遗憾,不过她虽不是处子,贞操不在,单取其贞洁,亦有益处。
于是便私下打听,得知那女子名叫贾文姝,来阳县探亲。
其父亲是源县大儒贾炎,夫家是齐州府盐商陈家,丈夫名叫陈禄,公爹名叫陈余,本是当朝礼部尚书陈庆的胞兄,同贾炎一样,都是出身泥馆。
陈家虽世代经商,亦是书香门第,是以能同贾家结亲。
那贾炎虽是泥馆出身,却在源县德高望重,更与孔府夫子孔先闻交情匪浅。
孟守礼探得底细,对那贾炎有些顾忌,不过想到贾文姝的风流人品,心中难耐,还是决定用计取之。
孟府在东州势大,他不费力气,便探得陈家正有一大批粮食,由陈禄亲自带人运往幽州,以换取盐引。
那幽州布政使,正是他胞兄孟守成,他便修书一封,派人日夜兼行,赶在陈家粮队到达前赶到幽州,找到孟守成,道明来意。
陈家粮食一半进官仓,一半进军仓。
孟守成便伙同都司指挥使薛勇,查验粮食时声称陈家粮食掺假,将粮食当罪证没收,又将陈禄打入大牢,放陈家人回去报,暂时收监,查明后定罪。
陈家人连忙赶回东州,报给陈余。
依大云律,官粮掺假杖责流放,军粮掺假杀无赦。
陈余当即行动,先告知亲家贾炎,又派人进京告知陈庆,再派人带了许多银两去幽州疏通。
贾炎找到孔先闻,又一同见过孟上卿,孟上卿修书一封至幽州孟守成处,孟守成不敢忤逆,便称查验有误,送至官仓的粮食没有掺假,陈禄无罪,私下却知会薛勇不要松口。
薛勇本是镇北侯薛鲠堂弟,天生混不吝,与孟守成私交甚好,便依其所言。
陈庆那边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求到内阁首辅李道悬,李道悬当即修书一封给镇北侯薛鲠。
薛鲠为幽云总督,薛勇又是其堂弟,他一开口,薛勇便将孟守成供出,说是孟守成指使。
薛鲠便让薛勇放了陈禄,又将此事告知李道悬。
李道悬只对陈庆说此事解决,并未透露孟守成之事,反而将此事告知内阁次辅孟上宾,孟上宾当即修书告知孟上卿。
孟上卿得知此事,修书质问孟守成,孟守成惶恐,便将孟守礼供出,孟上卿将孟守礼教训一顿,打发来了邢州府,监守九龙峡谷。
孟守礼来到邢州,本地同门怕孟夫子怪罪,从未带他去青楼快活,他自己更不好开口,后面又出许多变故,是以淫心欲念压抑许久,早就难耐。
孟守礼在九龙峡谷时,孔孟二府子弟依旧日夜出入烟花柳巷,自打孟守行身死,孟守礼上任掌院,住进邢州城,他们也有许久未去逍遥,俱是饥渴耐耐,蠢蠢欲动。
话说孟守礼思到此处,只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到了这里没有根基,惺惺作态甚是难受,正苦思冥想,看要如何捅破窗户纸,就有仆人来报:“毛掌柜求见。”
孟守礼去到前厅,二人见礼,坐下饮茶。
毛掌柜带了许多精致礼品自不必说,捡了话头聊到幻春苑,便道:“在下在幻春苑订了春房,今夜请孟掌院饮酒听曲,务必赏光。“”
孟守礼推辞道:“烟花柳巷,无甚趣味。”
毛掌柜道:“孟掌院却不知那风尘之中,自有雅趣,幻春苑你虽少有耳闻,那京城忆梦楼应当听说过,两家本是一个老板所开,虽有些不同,但都有古琴仙音,更有处子唱吟,别有一番趣味。”
他那语气之中,特将“处子”二字强调。
果然不出所料,孟守礼听后,改口道:“毛掌柜相请,却之不恭,奈何有许多同门在侧,不好行事。”
毛掌柜道:“放心,孔掌院和几位先生一并相请,否则便是失礼。”
孟守礼闻言笑道:“毛掌柜想得周到。”
当夜,孔知东、孔知北、孟守礼、孟守义、毛掌柜五人聚在幻春苑二楼春房,只听那春琴弄弦,葱、姜、蒜、椒四位姑娘唱曲,唱完又来陪酒聊天。
孟守礼一直留心,观其言行举止,听其谈吐腔调,便喜这些姑娘果真别有一番风情,不是那庸脂俗粉可比。
孟守礼保持温文尔雅姿态,不曾出言不逊,亦少有动手动脚,却言语诙谐,举重若轻。
事后将要离去,他单独叫来春娘问道:“刚才房中姑娘年芳几何?”
春娘道:“春椒十四,春蒜十五,春姜春葱十六,春琴已有二十多岁。”
孟守礼道:“可有未破之瓜?”
春娘笑道:“我们店里规矩,十五岁破瓜,年幼的只陪酒唱曲。”
孟守礼道:“你这青楼规矩倒也不少。”
春娘笑道:“原是白老板定下的,跟京城忆梦楼一样,不管是谁,哪怕京城里的老爷们问起,也是这么回。”
孟守礼一本正经点点头,便让春娘去了。
离了幻春苑,孟守礼喜不自胜,心中已经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