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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禁之下,京城里街道除了更夫与巡街士兵,再无一人。【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两个更夫拿着梆子,沿街打更。
“梆!——梆!”
“平安无事——”
“梆!——梆!”
“平安无事——”
“梆!——梆!”
“平安无事。”
快要走到观德坊和修文坊时,二人远远看到许多带甲兵士,手执明晃晃的兵刃。
更夫甲道:“调头吧咱们。”
更夫乙道:“这七月初一鬼门开,咱们偏偏做这营生,夜里不得不出来,心里发毛,这里人多,又都是兵士,杀气重,咱们就在附近转转,沾点杀气再回。”
更夫甲道:“老兄你这话说得不对,一更天鬼门刚开,那大鬼小鬼都还没出来几个,咱们早点回去要紧。”
“那不还有二更天和三更天,走吧,转一圈就回来。”
更夫甲道:“那就快点吧。”
二人打着梆子,沿着天街往那观德坊与修文坊走去。
观德坊与修文坊,分在天街两侧相对,再往前过一坊就到天津桥,过了天津桥就是皇宫了。
二人到了两坊中间,看着那些兵士明火执仗,军容肃正,心里十分踏实。
这时有一千户上来道:“你们两个,不要再往前走了,速速调头回去。”
更夫乙道:“好嘞军爷,这就回去。”
二人立刻调转,往回走去,身影渐渐消失,街上恢复冷清。
不久以后,有三个人影出现,大摇大摆地沿着天街自南向北行去。
这三人便是影门高手:
一个横眉怒目的男子,乃是修行血焱术的令狐野。
一个矫揉做作的中年女人,乃是修行冷魅术的胡绯绯。
一个脸色幽绿的中年男人,乃是修行饲鬼术的江离子。
话说百家万门之外,偶然有人觉醒诡异灵术,却不被三门承认,不得已只能流落江湖,或者隐姓埋名,不为人知。
本来是这些江湖上的流浪儿无人接纳,无处容身,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影魔的人,专门收留庇佑这些人,于是就有了影门。
影魔其人极少露面,不过他有一门灵术,可让人在战斗时魔化,瞬间增加数倍实力。【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影门之下,许多修者贪图实力,便得其传授,也有一些修者自己灵术强大,不屑于此,比如眼前这三位。
不过他们的性格可不太好。
三人在街上走着,胡绯绯在前,令狐野与江离子在后。
走着走着,令狐野突然生气,对着前面胡绯绯道:“你走路就走路,老扭什么扭?”
胡绯绯停下转身,晃了晃身子,撇着嘴,嗲声嗔道:“哎—呀—,你个老不正经,盯着人家屁股看什么?”
令狐野整个脸拧成麻花一般,一脸嫌恶道:“我说你扭什么扭,谁看你屁股了,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个劲儿,你,你恶不恶心。”
“什么快四十了,人家刚三十多,还有那什么劲儿是什么劲儿,人家本来就是这样的,又没有惹你,干嘛老说人家。”
“我就说你好好走路,瞎矫情什么。”
“谁矫情了,是你找茬,还不是看我好看,找着理由跟我搭话,挺大岁数一人,连搭话也不会,你听你说的内话,不要脸。”
令狐野道:“你一个半老徐娘,又不是小姑娘,还那么扭,你不要脸还是我不要脸。”
“人家江哥怎么不嫌,就你嫌这个嫌那个,那你去前面走好了。”
“我本来就是在前面走的,谁知道你走着走着就扭前面去了,本来我这脾气就不好,看见你扭就烦。”
“你脾气不好就欺负人家,早提醒你别练那个灵术了,非不听,倒像是人家害的,你是不是想打人,来,你打!”说罢将脸伸过去。
令狐野早就攥着拳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离子道:“行了,你俩吵了一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令狐野道:“这话说的,谁想来,还不是为了那臭小子。”
江离子但:“咱们倒是为了他,他可不领情,”
胡绯绯道:“谁说的,我觉得他挺好的。”
令狐野道:“干啥啥不行,捣蛋第一名,哪里有一星半点好?”
胡绯绯痴痴一笑:“嘿嘿,他长得好看!”
令狐野与江离子听了,无话可说,都是一脸嫌弃。
最后江离子道:“走吧,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咱们长的丑的只好给他擦屁股。”
三人走到观德坊入口附近,躲在暗影里,远远看着那些带甲兵士。
江离子道:“怎么办?”
令狐野道:“打过去。”他攥着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
江离子道:“莫慌,这点人倒时不怕,就是城里还有几万守军,城外还有二十万守军,闹出动静不好脱身,还是胡妹妹去吧。”
胡绯绯没好气道:“我才不去,让那野人去,不是想打人吗,不让他打,一会又找我的茬。”
令狐野道:“我去就我去,”
说罢提着拳头就要上。
江离子忙拦住他道:“莫慌,还是让胡妹妹去,胡妹妹,你别赌气,你去吧。”
胡绯绯白了令狐野一眼,摇晃着身子走了。
到了观德坊门口,门口千户见一女子过来,立刻上前道:“夜禁之下,何人在此。”
胡绯绯看了看头上坊牌,也不识字,就嗲声嗲气地问道:“哥哥,这里是观德坊吗?”
千户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然后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胡绯绯道:“哥哥不要凶我嘛,吓到人家了。”
对面修文坊的一名千户也凑过来看热闹,见这女子饶有风情,便逗她道:“哪里来的小娘们,挺骚情。”
胡绯绯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观德坊的千户不敢大意,喊了一声:“来人,拿下。”
胡绯绯噘着嘴吐出两个字:“粗鲁!”
然后身体释放出强大灵气,如同一片迷雾生起,沿着观德坊与修文坊的街道游走,弥漫,四千余名兵士瞬间一动不动,眼神空洞。
原来这胡绯绯所修炼的冷魅术,一样是惑乱心智,但并非让人神思荡漾,心潮澎湃,而是让人陷入内景之中,诸色不见,诸声不闻,如同禅定坐忘,清净冲虚,自是一种空洞冷寂的舒适,外物不能扰乱其分毫。
令狐野与江离子走了过来,二人也不识字,江离子看了看头上坊牌上的字问道:“怎么样?这是观德坊吧。”
胡绯绯道:“我不认识字。”
令狐野道:“你不会问那当兵的,成天嘴碎的,关键时候没一点用。”
胡绯绯道:“你又说我,我又不是没问,是他不告诉我,还要动手,跟你一样粗鲁,讨厌。”
令狐野道:“老江,你数着没,是不是这个坊?”
江离子道:“本来数着呢,你俩吵得我忘了,应当没错,就这两个坊官兵最多,街西这个应当就是。咱们进去看看,错了再说。”
三人入坊,走到长街中间位置,已经确定就是这个坊,总共六个大宅,南侧中间就是他们的目标,安乐公府。
三人立在门前,商议起来,江离子道:“怎么着,闯进去?”
令狐野提着拳头就要上。
江离子又拦住道:“莫慌,主顾说有阵法,我先放两个小鬼试试。”
说罢身上绿光一闪,两只小鬼从眉心钻了出来,如同两片轻纱一样飘飘荡荡向大门飞去,刚碰到大门,突然就瘫软倒地。
江离子连忙将小鬼收了回来,再看安乐公府,一阵灵气荡漾,接着显现出一个阵法,如同微波潋滟,漫漫不息。
“乖乖,好险好险。”胡绯绯歪着脑袋看着那阵法,兀自庆幸。
江离子道:“现在怎么办?”
令狐野道:“闯进去。”说罢提着拳头又要上。
江离子又拦住他道:“莫慌,这阵法不简单,等等看。”
令狐野怒道:“莫慌什么莫慌,你自己有主意就不要问,我说啥你又拦着,一天天的,你跟胡丫头也差不多。”
胡绯绯道:“你这野人,有我什么事,江哥是让让你,你自己那被火烧过的脑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什么都是硬闯,野猪脑子。”
令狐野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江离子道:“主顾不是说能破阵么,等着看看。”
胡绯绯忽然眨了眨眼睛道:“等不了了,被发现了。”
就在此时,那阵法忽然一阵激荡,范围瞬间变大,将三人圈进去,三人立刻感觉身体灵气弱了不少。
这时安乐公府上大门忽然大开,阴阳门众人和萧玉郎出门立在阶上。
邹一施礼道:“诸位灵友,在下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