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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从见面开始就在说谎。【53言情 www.53yq.com】
她看起来明明很年轻,但整个人好像被从头到尾武装了起来,叫人没法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
偶尔是会遇见这样的女人。
清纯可爱的外表,谎言勾兑的内心,叫人完全捉摸不透。
上一秒可能还流着眼泪,下一秒就忽地从中抽身而出,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观众。
将那几位信徒送走后,她明显地松了口气,我不清楚她这一部分是否也是一种表演。
“我刚刚表现得不错吧。”她脸上带着笑,“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的。”
她朝着维克多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上的睫毛忽闪着,像是蝴蝶的翅膀,在风中缓缓地扇动。
维克多的表情闪过一抹错愕,似乎并没有想到女孩会突兀地朝着自己眨眼睛。
这位来自德国的年轻人尚且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那白种人的皮肤一点也藏不住从内部透出的微红。
他扭过头,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要以此缓解自己的尴尬。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路雪无奈地抱怨道,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不能怪维克多。
女孩的确很漂亮。
不论她的活泼靓丽是否是一种虚伪的表演,都是这末日图景中难得的一抹亮色。
而维克多能够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为天文研究所工作,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要么是天纵奇才,要么痴心学术,从他现在的反应看,他显然属于后者。
我甚至怀疑他唯一牵过的女人的手,来自于他的母亲。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爱情在他的眼中会很纯粹。【53言情 www.53yq.com】
前提是遇到对的人。
“我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里面空的房间还很多。”
她这样说着,脚步轻快地朝着廊道的尽头走去,看起来心情不错。
没有了刚才求饶时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没有刚才道貌岸然的圣洁姿态,仿佛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个邻家女孩。
我们跟着她往前走着,维克多拍了拍我的肩膀。
“喂。”他压低了声音,挺大个人看起来却有些鬼鬼祟祟的。
“你们国家的女孩都这么可爱吗?”
“我有点后悔没有好好学中文了。”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头。
说来也奇怪,他听得懂动物的话,甚至听得懂植物的话,而面对人却要带上实时翻译的设备。
……
不知是否是巧合。
她带我们去的房间,正是我和路雪先前住的那个房间。
这里的陈设还是如此的简单,中间一种金属的桌台,两边则是紧靠着墙壁的单人床。
上面那盆绿色的盆栽已经接近枯萎,叶片耷拉下来,变成了枯黄色,盆栽的泥土上是几片焦黑的叶,如同衰老的人缩水佝偻的身体。
“我跟陈住这个房间吗?”
维克多问道
“滚蛋。”路雪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找个房间住,实在不行就睡在过道里。”
“陈闲不在旁边,白沙会睡不着的。”
路雪拍了拍白沙的脑袋。
后者坐在金属的地板上,脸上露出一个很囧的表情,左右看了看,表现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春小姐表情有些尴尬,劝道:
“其实我们这的房间还空着很多呢,实在没有睡在过道里的必要。”
维克多嘟囔了一句德语,他脸上带着的那个耳麦没有将话语翻译出来,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在抱怨着什么。
可惜我听不懂。
“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维克多抬眼,最后才意识到春小姐好像是在问他。
“我?”
“对。”
春小姐向前一步,握住了维克多的手,我肉眼可见维克多的脸红起来,比不久前春小姐对他眨眼的时候更红,像是一个熟透的番茄。
“我……我叫维克多,德国人。”
“你知道维克多雨果吗?就是那个发音,虽然这个作者是法国人就是了,但是我的父亲很喜欢他的作品,他写过《悲惨世界》还有《巴黎圣母院》,我个人的话还是喜欢后一本……”
“抱歉,我说得是不是有点多的。”
这位不太成熟的天文学家兼飞行员,表现地就像一个看见自己追了很多年明星的狂热粉丝。
我有些怀疑女孩伸出的到底是手,还是二百二十伏的高压电线。
否则这位大男孩的嘴怎么会像是超频工作的电机一样,啼哩吐噜地冒着这么多的话来。
“不。”春小姐笑着回复道,“我还嫌你说得少呢,也许可以挑一个我们两个都有空的时间,你再给我好好讲讲《巴黎圣母院》的故事。”
“毕竟你更喜欢这一本,不是吗?”
维克多一副大脑宕机的样子,让我没来由地想起了《猫和老鼠》里的汤姆猫。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很不能想象的事。
维克多算是一个英俊的男孩,而春小姐同样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就像任何一部作品里描述的那样,俊男美女谈恋爱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为他们让开道路。
但是抱歉,欢迎来到现实。
“那个故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插话道。
“全城最漂亮的姑娘,爱上了一个丑陋的敲钟人,最后他们死在了一起。”
“好了,现在你已经听完了整个故事了。”
“我们本来是来见一位已经离世的朋友,可你貌似假扮成了她的样子,跟我们开了一个很恶劣的玩笑。”
“抱歉……”
春小姐眼神中的光暗淡下来,让人不忍责备,不论是表情还有眼神,似乎都是完全的真情流露,可在我的心中却有一股奇怪的别扭感。
维克多看向我,神情里带着绝望:
“天哪,你都做了些什么。”
不知他是在埋怨我剧透了书的内容,还是在埋怨我不该责备春小姐。
“我在提醒你,我们明天就会离开。”
我这样说着。
如果他们两个凑成了一对,我们可能就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或者我们也可以选择步行,可是有舒适安全的飞船可以坐,我实在是想不到选择步行的理由。
抱歉,维克多,现在不是坠入爱河的时候。
维克多的表情明显带上了不满。
“那可是我的飞船,而且也只有我会驾驶!”
“什么时候离开应该由我说得算!”
他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样大,无奈地示意他冷静。
“当然,当然,维克多大人,您说得算,我们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说白了,我们只是蹭车的家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