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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官两道眉一蹙:“上个月捐建的小学,应该还没投入使用。【53言情 www.53yq.com】”
红福脸上愁云密布,解释说:“连先生不是上个月才捐建的,而是捐建小学这件事上个月才被播报出来,小学早就正常运作了。”
“地震是在傍晚,学校也该放学了。”他抱有一丝侥幸。
红喜长唉了声,说:“先生不知道,那些山区里面的孩子都是留守儿童,家里没什么大人在,所以建的学校都是食宿一体的,孩子们读书吃饭睡觉都在一起,这样也方便照看。”
这个消息让人感到无力,红官和红福的脸上都像笼着一层阴云,有点难看。
“其实学校还好,他们的家早就被冲没了,要是在家的话,伤亡的可能性更高。”红喜补充了一句。
所以是不是该祈祷所建的学校不是豆腐渣工程,能经得起大自然的检验?
红福关切地问:“知道被困多少人吗?”
红喜说:“据官方报道,目前师生有145个失联,救援工作正在展开,连家人也在第一时间去到了现场。”
信息量有些大,红喜一时不知该汇报哪一个,就像点读机一样,点到什么读什么。
黄金72小时的救援时间,希望救援工作开展顺利。
红福忍不住感慨:“上次您没有来得及跟连先生见上一面,这次又发生了这种事,估计有段时间约不上了。”
“这些都没关系。”红官咳完血后,脸色偏显清淡,听说了这些不愉快的消息后,脸上更是黯淡无光。
“连先生连夜让人运送了一百多辆物资过去,速度真的很快,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红喜顺口一嘴,“关键是救护车和抢险救援车辆优先通过,导致大批物资车辆被限行,然后连家人就派了好多直升机运。”
“毕竟救灾的首要目标是救人,”红福接口说,“以连家的实力,在短时间内筹集社会救灾物资,也不是难题。”
地震发生后,连氏慈善基金会就立即启动救灾应急预案,其中包括成立专项应急志愿者小组、与当地相关机构取得联系、协调各方力量、从各地紧急采购应急救援物资驰援东城等。
这一系列行动,也不过几个小时的事,速度之快,让人叹服。
红官得知了物资捐赠的情况后,就没再打听什么了,转头回了房。
计承深夜打电话联系不上红官后,第二天一大早就上门来,谁知红官还在睡觉,他就在前堂等了半天,这才知道红官最近嗜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他私底下有没有服用什么药?”计承问红福。
红福摇头说:“除了您给的药,其他的都没有,平时吃药都不积极,别说先生自己还会私底下吃什么药。”
可他怎么就不信呢,以红官的“厌活”态度,什么极端行为都做得出来。
坏就坏在病人太执拗,不愿意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他这样也没办法得知具体原因,只能给红官开些补气提神的药吃。
如果再这么恶化下去,他不保证会用药弄晕他,直接带他去医院,来个先斩后奏。【53言情 www.53yq.com】
但听红福多少提起解家的情况,知道红官与解家不对付,他生病这事本来就不想公开,才会找来自己信得过的人给他治疗,要是一声不吭将他弄去了医院,搞不好就天下皆知了。
“你回头收拾他房间的时候,找找看有没有安神药之类的药物,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计承边喝茶边交代红福,“平时可以运动,但他这种体质别运动过度了,尤其是晚上,得节制些。”弄不好会在床上断气。
红福听得连连点头,也就上次去了趟解家,可能真的走路走太多了吧。
唉,先生是真的越来越弱了。
“最近除了闯关的,有没有其他什么人来找过红官?”计承说这话,八卦的意图相当明显。
红福疑问:“计医生的意思是……”
显然还没有拐过弯来。
计承啧了一声,红官古板也就算了,怎么整个宅子的人,也跟着荤腥不沾?
他让红福靠近些,小声地问了个露骨的问题:“红官最近是不是有了艳遇?”
以红官的个性,能做到那个份上的,必定是“金玉之遇”。
可认识红官那么长时间,也从没见过什么陌生面孔,更没听他提起过只言片语。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仙人物,能让红官藏着掖着那么长时间?
红福这下明白过来了,老脸一红,连忙摇头,不可能在他跟前有什么艳遇。
但一想到红官提到过的“灾星”,又不太确定起来,毕竟先生如果要瞒着他,就算只隔着一堵墙都能整出事来。
“据我所知,先生是没有的。”红福实话实说。
那就奇了怪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红福很少见到这样深思熟虑的计承,不禁有些担心红官,干了那档子事是不是真的不好。
计承揣着满腔八卦,如果红官真的破天荒有了什么“艳遇”还好,或许不会像以前那样轻贱自己的生命吧。
“要是没有,就给他找一个吧。”
“找一个什么?”
计承刚说完,红官的话就在后头响起,使得交头接耳的两人迅速分开。
很显然,他是他俩话题的中心。
计承心虚地笑了笑,随后话里软中带硬:“给你另外找一位医生看看。”
红官睨了他一眼,好意提醒:“保密协议里面包含了违约规定,除了不可抗力因素之外,中途不干,违约金赔偿是诊金的10倍。”
计承后槽牙磨了起来:“这种规定你也小字部分?”
“加大加粗。”
计承拍了下脑袋,失策了。
当初根本就没细看那份鬼玩意,以为就是走个形式,没想到这小子真能给熟人下套,小瞧他了。
计承挑起眉头看他,从他得意的笑容中看出了奸计得逞的快感:“你这是要赖定我了?”
“如果我速度够快,你就能早点解脱。”
最听不得这种负气话,计承的天灵盖又疼了,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个不好伺候的主。
下次一定得多放生几条鱼,积积功德。他默默地下定决心。
但偏偏这个肇事者就跟没事人一样,撒了气,自己也不见得有多爽。
“红官,我问你,你老实跟我说。”计承和红官坐得近,上半身一倾就显得很亲密。
红官支开了红福,如果是闯关者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计承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两眼虎视眈眈:“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红官双眼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问:“你又转行了?这次是媒人?”
计承脸冒黑线,跟他说不到几句正经话,就会被呛死。
“有心上人是好事,就是得节制些,不然不利于养病。”计承冒死指了指他脖子的地方,然后主动把身体摆正,离得远远的,怕红官突然给他一拳。
红官甩过来一眼,冷冷一笑中透着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看你又来,我这是尽到医生该尽的本分,是友好的善意的提醒,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计承绷着脸解释:“我对别人的房中事不感兴趣,别摆出一副好像被偷窥了的吃人表情。”
那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连声音都带着杀气,如果计承再越雷池半步,估计得躺着离开红宅。
可这事对红官来说,本来就很冤,他有怨怒是难免的。
但毕竟计承不知情,又抑制不住天马行空的想象,红官没理由对他发无名火,垂头沉闷了下,他才无奈地说:“明知自己活不长,还去招惹别人干嘛。”
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计承听得出来,他在自暴自弃。
所以就堕落到随便找个人释放欲火的地步?
计承震惊地猜测:“那是露水情缘?”料想不到他会变成这样的人。
这不是骨子里清高、灵魂里孤傲的红官。
或许生命残酷的境遇,早已逼得他不得不主动扼杀掉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吧,连灵魂都能不属于他自己的了。
红官深看了他一眼,主动切断了这个话题:“周大有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计承还想借机引导一下他,看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来,”计承呼了口气,眼里有些涩涩的,“三天之后过来,这两天忙着写遗书。”
“也不用这么悲观。”红官说。
计承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最悲观的那个吗?
“你让一个身患绝症的人不要悲观?这不像你。”
“不要小看本命关。”不像有些东西,注定了的,“所以你今天过来干嘛?”
“说得好像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红官质疑地扫了他一眼:“看我也不带上药箱?难得今天没喝茶。”
“那玩意儿你用过几回?”作为医生,他自觉太亏待随他风吹日晒的药箱了。
“想用就放心大胆的用。”又不是不给你用。
计承无语了,再跟他争下去没什么意义,只好又转了话题:“下次不要拉黑我了。”
不算同学也该算朋友,虽然交情不大深。
看红官想说什么,他脖子一梗,立马补充说:“我不打搅你的好事就是,记得南城是严戒嫖妓的,别对自己太刻薄了啊。”表情过于语重心长。
“滚。”红官没忍住,如果有只狗,他一定放出去将这口无遮拦的庸医赶出村口。
计承本来还想蹭顿饭,算了,保命要紧。
红福出来时,就看到计医生灰溜溜跑了。
“先生,计医生这是……”
“不提他。”
红福看红官脸颊有红晕,猜想刚刚又咳了吧。
“先生,解家来电了,您接不接?”红福将电话手表递过来,表盘上显示通话暂停键亮着。
红官平复了下心情,接过手表,摁了“继续”。
“什么事?”他很快恢复了冷冷的语调。
——“上次提的事考虑得怎样?”
语气出奇的温和。
“不考虑。”红官的语气生硬,不给对方回旋的余地。
准确来说,解家没有条件,筹码不足。
——“重要的事,还是见面谈好。”
“没有商量的余地。”红官刚想挂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突然的笑,冷冷的。
——“听说你最近在找人?”
红官止住了按键的动作,没有接话,只是与红福对视了一眼。
红福皱紧眉头,心想这解家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了。
解家自以为南城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皮,对红官更是一分一厘都得掌控在手心,红宅有什么举动,解家当然也一清二楚。
——“北极星是吗?”
红官没有意外,只是眼神一敛,不吭声。
——“不对,应该是‘灾星’,和你一样不识抬举的小伙子。”
红福站在旁边,听得清楚,红官握着手表的手一紧,嘴巴抿成一条线。
“解老爷子该不会觉得我红官要找的人,就一定很重要吧。”红官的语气恢复了往常。
——“你要是不想知道灾星的下落,那就算了。”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像是换了个姿势。
红官的神情不怒自威,红福心里暗骂了声“真卑鄙”。
“随随便便一个叫灾星的人,就可以拿来做筹码,那跟随意找个人继承关煞将,是一样的道理。”
——“谈判是该谨慎点。但灾星最后的去处也只有解家知道。”
红官不自觉咬了咬下唇。
当年的少年在解家遭了一顿毒打,最后是被丢出去了还是被囚禁了,他现在不敢想。
但解伯仁的意思,无论是丢出去还是被囚禁,少年的下落,解家都有百分百知道的可能。
红官没有说话,这就是解伯仁想要的效果,所以继续趁热打铁。
——“还好没把他打死。”
红官隔着个电话,都能看到对方势在必得的恶心嘴脸。
红福咬咬牙,一面希望先生不要妥协,一面又觉得解家人真是无耻下作。
十五年前,红官辜负了给少年的承诺,不仅害得他直面人性的丑恶,还害得他失去自由,就算入了关,也没能把握住救少年的机会,这一次,哪怕解家真是个套娃的圈套……
“我要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