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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湾高速服务区位于南城境内,离城中心约15公里,是集停车场、加油站、汽修厂、餐厅、商超等于一体的多功能服务区,吃喝玩乐一应俱全。【56书屋 www.56book.cc】
别说是车主的临时休息站,说是短途旅行景点也不过分,它将南城的部分商业街景微缩于此,就像一个城市名片,置身其中恍以为是到了购物天堂。
红喜停车去买东西,没过多久就兴冲冲跑了回来,一定要拉着听广播的先生下车逛逛,当作是放松散心。
“等会还要开长途,要抓紧时间休息……”红官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繁华的商超步行街景象噎住了嘴。
现在这个点数属于下班晚高峰,服务区停满了车,步行街挤满了人,两旁建筑彩灯、店招装饰得美轮美奂,让人眼花缭乱。
一到夜幕,商家们就纷纷把灯亮起,一时灯光如昼,把往来人的脸都照得清晰明亮。
红喜根本没留意到过往的各种目光都投注在他家先生身上,一路兴致高昂地四处逛。
“先生您吃不吃栗子?”没等红官回应,红喜就钻进了糖炒栗子店。
红宅的吃穿用度都是红福和红喜两人安排,红喜通常负责到县城里赶集购物,这种商业街应该见过不少,怎么就跟乡里人头一遭进皇城似的?
红官被过往的男女盯得不自在,就将毛衣领子往上拉高些许,遮住了半张脸,跨步向栗子店旁靠了靠,后背贴着墙,双手插进风衣口袋,一脸淡漠地看着人来人往。
旁边汽车餐厅的醒目店招,投下的红绿灯光交错映在他身上,营造出的朦胧气氛,让整个人由内到外散发难以抵抗的诱惑,那些拢过来的视线就变得更加密集了。
糖炒栗子店门前一时间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借着排队买栗子的掩饰,目光肆无忌惮地往红官身上暼。
这也难怪,以红官出众的身段,加之眉目间流露出的清冷,就算随意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都能透出禁欲的疏离感,让人想靠近又不敢轻易尝试,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红官不适地探头看了眼还在排队的红喜,有些索然寡味地垂头看看手表,就朝着汽车餐厅旁的拐角街走去,计划着等红喜出来就到餐厅里吃个饭,然后再出发。
餐厅外摆着几张露天桌椅,红官找了个靠墙的拐角位置坐下,无情无绪地把弄着电话手表。
汽车餐厅出入的人不少,露天桌椅坐的多数是临时歇息的旅客,他们抽烟喝酒扯皮,释放着疲乏与压力,以此来提神醒脑。
红官瞟了眼桌上烟灰缸醒目的“吸烟有害健康”和抽纸盒上“禁止酒驾”的标语,喉咙渐感干涩刺痒。
正当他准备离座时,邻座几人吞吐烟雾中扯出了几个敏感字眼,让红官忽按住起身的动作。
“艹他妈的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出卖了组织,要是被我抓到,一定弄死他!!”黑皮瘦高个狠狠吸了几下烟,将烟头摁进烟灰缸揉了揉,随即拿起一瓶啤酒往嘴里怼了几口。
“出卖组织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忘了吗?那条胳膊肘往外拐的野狗,最后炸得连渣子都不剩!”旁边窄脸断眉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附和。【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红官眉心蹙起,低垂的双眸闪过轻微诧色,莫名的就想到了阿风。
这几人提到的“组织”到底是一个什么团体?
“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他妈的就是个内应,彻头彻尾的卧底!!”瘦高个克制不住暴戾情绪,愤恨的语气中杀意暗涌。
“害我以为是被策反了!把我们哥几个耍得团团转!”第三人猛地拍了下桌子,直起身扯了扯衣服又靠回去,准备喝酒,被窄脸男一把抢过酒瓶:“干嘛呢?我们都喝了谁来开车?!”
“找代驾不行?”
“找你x的代驾!”瘦高个差点就呼一巴掌过去,扫眼还在公众场合就怏怏不乐地收了手。
对方烦闷啧了声,抓起桌面上一包瘪得不能再瘪的烟盒,抽出最后一根烟点燃,焦躁地抖着二郎腿,吧嗒抽了起来。
红官被烟味呛得喉咙发痒,捂住唇鼻也不济于事,只好把身体压低,闷闷咳出两声,很快就憋得满脸通红。
“策反?艹!”瘦高个越想越恨,两颊肌肉都绷紧了,“鼹鼠策反人确实有一套,但花猫从一开始就是鼹鼠的人,不是咱们组织的,算哪门子策反?!
红官越听心头越燥,不知是因那熏呛人的烟味,还是因他们话中时不时提及的人。
直觉告诉他,“鼹鼠”和“花猫”不是人的名字,应该只是一种代号。
另一人吐出口烟,耷拉着的八字眉皱了皱:“想不明白,都伤成那样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鼹鼠吗?那可不好说,你忘了七年前那次,都从直升机上扔下来了,还摔不死他,跟见鬼似的。”窄脸男至今回想都觉得玄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理应会砸成肉饼,可那只鼹鼠却变成了拥有九条命的猫,怎么都死不了。
七年前?红官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终于压抑不住喉头滚烫的热浪,倏地咳了出来,在地上溅出了一束烟花似的血渍。
伴随着一阵惊呼声,附近的人群一下散开了。
“啧!”邻桌传来不满的声音,“真他妈晦气!”
“喂!滚远点去咳!别影响老子心情!”
“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快滚!”
红官俯身咳得脸颊炽热发红,那些过往见状都不敢上前,甚至都躲得远远的,唯一上前来的还是撸起袖子准备打他的瘦高个。
“听不懂人话……”瘦高个逮住个人刚好可以揍一顿出口恶气。
叮铃铃——
身后的瘦高个手机铃响了,才停下靠近红官的脚步,极不耐烦地接听了电话:
“喂!什么事?”瘦高个啤酒撸了一瓶,耳朵有点泛红,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突然疾呼出声,“艹!见鬼了!”
瘦高个摁掉手机,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连踢带踹地将座上另外两人拱起:“他妈的!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又跟丢了!走走走!”
“鼹鼠找到了?”八字眉男甩掉烟头绕开桌椅疾步跟上。
红官咳停了,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抬起凌厉目光追视着那三个逐渐埋进人群的背影。
“先生?!”红喜闻声寻来,抱着一袋子糖炒栗子和两个饭盒差点掉地上,眉头深锁地蹲在红官面前,将口袋的一瓶喷雾剂拿出来给先生,“先生老毛病又犯了啊?”
红官张嘴喷了一下,深呼了口气:“红喜,我们快走!”
前头那辆车开得飞快,显然超出了高速限速范围。
红喜咬着牙将油门一路踩到底,才能勉强不跟丢。
“先生,我都怀疑是他们的车子出现了故障,这么开车实在太嚣张了!”
红喜心脏怦怦狂跳,还是第一次见先生这般面不改色地要求将速度提到最高,他甚至觉得自己踩的不是油门而是鬼门关的门槛,可能一不小心就得摔过去给阎王磕头了。
红官切身体会过轮胎磨到爆的速度,自然觉得这种快成一道虚影的速度根本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能追上前面那辆不顾死活一路狂飙的车。
那车里坐着三个暴脾气的狠角,眼里无法无度,赶着去杀人的速度快比火箭,要是稍微一松懈可能连车影都掠出视线范围了。
“先生,我们会被交警盯上的吧。”红喜有些心虚胆怯,手心都冒了汗,不是没这个胆量跟对头较劲,而是不想违法乱纪。
“会。”红官目光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那辆车,“所以你可以慢下来了,保持不丢掉对方的速度就行。”
红喜终于松了口气,调节好速度,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先生怎么突然要跟踪别人?”
“你看他们开车开那么快,像不像坏人?”
“啊?那我们不也是……”红喜突然觉得很无语。
“开个玩笑,有没有觉得放松了点?”红官言辞恳切,问得认真。
“哈?”红喜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先生您不适合开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副驾驶的红官翘起无处安放的长腿,收起了侃红喜的心思,转头解释:“我们去北港,暂时没有什么线索,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如就跟着可疑对象跑,或许还会有点收获。”
红喜砸了咂嘴:“先生为什么觉得他们可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官将投远的目光收回,脑袋向后一靠,透出些懒散的声气:“你听说过鼹鼠和花猫吗?”
“什么?”红喜有点信不过自己的耳朵,重复问了遍,“鼹鼠?花猫?”
“嗯。”红官已经从红喜奇怪的语气中得知他前所未闻。
思绪略有回转,红官当即给红福打了个电话,询问“鼹鼠”和“花猫”的事。
红喜纳闷先生怎么突然打听起动物来了,出乎意料的是,福叔竟然有所耳闻。
红官眸子陡然一亮,眼波微漾荡尽了疲乏倦意,敛着一口气听红福沉吟:“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车上载着先生,红喜开车惯常平稳规矩,没多大功夫,又被对方的车甩开了一段距离,红喜骤然提速,推力一瞬将红官的后背推起,中断了他的思绪。
红官瞟了一眼专注开车的红喜:“福叔您再好好想想,这个至关重要。”
没听到红福反馈,反倒听到了红喜肚子咕咕反馈饥饿的声音。
红官拨了颗栗子塞进红喜嘴里,红喜咧嘴一笑:“谢先生。”
“啊我想起来了,那是黑道里边很响亮的名号,尤其是鼹鼠,很多个地下组织都在悬赏。”
“悬赏?”红官讶然。
“没错,当时在打听灾星的时候,就曾听人提起过。”
红官眼皮豁然一抬,心间掠过丝影影绰绰的揣度:“怎么说的?”
“悬赏令是发布在暗网里头,一般人打探不到,但如果有接触过黑道的人应该知道一些,先生我来问问,有消息就跟您说。”
“好。”红官挂了电话,涉及暗网,最好是联系冯陈褚卫,但他们现在正执行任务,实在不方便。
但提及黑道,红官脑海里就蹦出一人来,遍寻通讯录才找到。
“王老板您好,我是红官。”
红喜视线扫了过来,貌似先生还从未主动找过这个“王老板”。
“哟?红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那边的语气听起来倒是爽朗热情。
红官长睫眨了下,直截了当表明意图:“王老板料事如神,确实是有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红先生跟我王蔼仁客气什么?想打听什么直接说,在我这里还没有打听不到的事。”
王蔼仁夸下海口,必然会想办法办到。
红官缓缓沉下了心来:“王老板有没有听过鼹鼠的事。”
“鼹鼠?!”
红官听得很清楚,王蔼仁这声高呼伴随着从座椅上弹起的动作。
“您知道他吧。”红官确认了下。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王蔼仁似吧嗒抽了根雪茄后才开口:“不知红先生为什么要打听起鼹鼠来,那可是相当危险的人物。”
“还请王老板知无不言。”红官没有过多解释,王蔼仁也只是点到即止,不再过问。
“既然不方便打听,那就算了。我确实知道鼹鼠,应该说黑道里头就没有人不知道他的。”
王蔼仁吸了口烟,歇了口气继续说:“十年前这个代号就从贩毒圈里传出来,据说一夜间捣了十几个制毒窝点。”
“他制毒吗?”红官的声音很轻。
王蔼仁哈哈一笑:“都以为是这样,没想到这鼹鼠只是跟毒王叫板,把制毒窝点改造成了坟场,专门用来埋这些人。”
红官兀自松了口气,嘴角细不可察地扬起。
王蔼仁说起来觉得庆幸又好笑,笑声夹带着几分感慨:“当初我王蔼仁要是慢了一步,估计也会被埋了。”
“您见过他吗?”红官进一步问。
“没见过,您可以去打听打听连我都没见过的人,道上也就没几个见过,应该说见过的要么死了,要么被策反了。”
“有没有他最近的消息?”
“以前还很高调,有段时间沉寂了吧,说不定是被哪个集团干掉了。”
“您可知道他是哪个组织的?”
王蔼仁似呼了口烟:“他这个组织就以他的代号命名,组织里任何一个都是鼹鼠。”
这样做确实能避人眼目。
红官盯着前面那辆忽远忽近的车:“那您知道花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