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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否能出这个笼子,红官不抱任何期待,只是冲着黑蜂很轻地一笑,似挑衅更似鄙夷:
“你千方百计想让我冲破本命关禁锢,是因为自己也想闯关?”
黑蜂听着不舒服,只把双眼一眯,钳着他下巴,透出怒意的目光在发颤:“你的命在我手上,说话给我小心点。【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这声夹带警告的威胁从黑蜂口中说出,多少有些奇怪,红官的话本应正中其怀,黑蜂可以顺理成章地将话题深入,从而接触更深层次的真相,怎么这会儿反倒掐断了他的话?
红官自觉下颌快要被对方捏脱臼了,双眼轻颤地闭上,艰难吞咽下口水:“本命关对你来说……”
黑蜂眉峰耸起,盯着他那倔强的嘴片刻,猛地低头封塞住他的呼吸,强行扣压下颌骨,探入其中放肆掠取。
红官蓦然瞪大双眼,全身上下登时炸毛。
真特么恶心!
不顾下颌骨疼痛,红官奋力挣脱猛地一咬,血腥味顿时弥漫整个嘴巴。
黑蜂旋即退开,将噙血带着嗤笑的红官推到一旁,刺痛让他瞬间清醒,一边嫌弃啐血,一边用手背擦拭着嘴角,双眼迸射攫取之光。
“你疯了!”黑蜂气胀了,黑着张脸将红官错位的下颌骨掰正。
“疯?”红官眼色冷厉,眉宇间全是厌恶,“没你疯。”
“对!我就是疯了!!”黑蜂带着满腔怒火欺身过来,不顾地面冷硬,开始肆意妄为。
“滚开!别碰我!!”红官大声喝道,铁青的脸上憎恨尽显,被对方压制着,全身几无抗拒之力,基本任人摆布。
“黑蜂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红官激烈挣扎着,两只手腕被强行扣在头顶上,急得他满目通红,眼角隐隐泛着泪光,
即使用尽全身力气抗拒嘶吼,依然对黑蜂的疯狂行为躲无可躲。【53言情 www.53yq.com】
裤腰带被抽出一瞬,红官满腔怒火攻心,差点咳出一口血来。
这是对他身心的巨大侮辱!
想他堂堂关煞将,还从未受过这般屈辱,黑蜂是要杀人诛心。
猛然间,黑蜂顿住了手中的动作,凌厉的目光穿过铁笼,怒喝一声:“出来!”
好事被打搅,黑蜂杀人鞭尸的心都有了。
“老大…….”瘦高个从黑暗中闪现,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瞟,“那个花姐说让您尽快……”
“滚!!!”黑蜂的怒火终于爆发,差点就要冲出笼子咬人了。
“她说三天后要人……”瘦高个把话带到,麻溜地滚了,生怕被挖出眼珠子祭天。
黑蜂气不顺,烦躁地撸了把头发,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失了兴致,烫伤人的眼神逐渐退热,却发现身下的红官不知什么时候放弃了挣扎,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耳朵看,就在他将脸转向外头的瘦高个,撩起头发那瞬。
黑蜂意识到什么,眉目倏忽一敛,站起了身,看了眼手表:“你只有60分钟考虑的时间,要是没办法做出选择,那我来替你选择。”
冷冷地扔下一句,黑蜂转头就跨出笼子。
离药物失效还有两个小时,在此之前一定让这块硬骨头彻底变软。看他那悻悻离去的身影,一定是这么想的。
红官目光定定地望着虚空,脑袋似是停止了运作,笼子砰然关上那刹,心头猝然一阵抽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脚很冷,被掀起上衣的腹部更冷,冷得他直哆嗦,红官抱腹蜷缩成一团,听着脚步声逐渐远离,似有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下来,沉重而心酸。
砰!砰!砰!
笼子外骤然传来三声枪响,在空旷的室内久久回荡。
黑蜂出去外边发疯了,像头暴戾的狮子。
对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准许入关而已,做那么多无谓的举动干什么?
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蹂躏,把他的名字钉在耻辱柱上,就能拔掉他身上的刺?
别做梦了!
红官紧抿着颤抖的双唇,耳膜鼓动,嗡嗡直响。
他到底迷糊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出现弥天幻觉,把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放在一个人身上。
这个大笼子是装着黑蜂不可一世的骄狂与引以为傲的成就感,还是装着他的自卑与不可告人的癖好?
但以黑蜂的个性,极有可能会费尽心机地整出这种变态笼子来囚禁手下败将,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懑,从中找到快感。
这里也被安装了信号屏蔽器,联系不到任何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红官心间阴霾笼罩,挣扎多时才从地上爬起,十分狼狈又糟糕。
倚着铁笼缓过了劲,红官迫使自己极快地收拾好心情熟络身处环境。
这个大笼并没有上锁,似乎黑蜂并不担心他会跑出去。
但一碰笼门,就听到了脚步声向这边迈进,恰好停靠在他的可视范围外。
果然遍布监控,甚至是红外报警器。
红官额头蹙起,心间疑窦丛生,强行整理混乱的思绪,竟隐隐生出一个荒诞而又怔忡的猜想。
但他需要进一步试探,不惜拿命来搏一把。
一小时在煎熬中度过,期间没有水也没有暖气,加上药物作用,小腿微微发僵发胀,看来老寒腿又要发作了。
真该死!未老先衰!
年纪轻轻却跟老年病耗上,让他不禁想或许自己最终不是死于诅咒,而是老年病,当然,老年病或许就是应咒的一种形式。
自己的状况这般糟糕,红喜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红官自责连连,以为百密一疏,实际聪明反被聪明误。
冯陈和褚卫是否能成功找到那些失踪的专家,而连古呢,现在的处境是否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红官冷得发怵,好多事越是细想就越不明朗。
思绪虽混乱,但敏锐度不减,大约半小时前的某个角落就一直站着个人。
红官喉头一紧,干咽都觉得刺痛,歇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准备等着收尸吗?”
暗里的人影终于晃动了下,咔嚓一声,点燃了香烟。
火苗将硬朗的半张脸映照出来,很快又暗了下去。
黑蜂没说话。
红官倚靠笼子坐着,没有继续点火,笼里笼外各自沉默僵持。
大概抽了半支烟,黑蜂才肯挪动脚步,少有的耐心。
红官瞥了眼含着烟走过来的黑蜂,那无意显露的动作和神情根本不像他本人。
“听话的狗,我没这个本事,选死路吧。”红官咧嘴一笑,冲他招了招手,做了个再见的动作。
黑蜂脚步一顿,面容一僵,下一秒笼门差点被掀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笼门系着本命线,当他一脚踹进去时,本命线就自动勒紧了红官的脖子,直至咽气。
就刚刚那个力度,红官已然被勒着脖子往门口拖去,那一瞬空气的突然隔绝,窒息猛烈涌上心头,快要死了。
但愿赌对了。这是唯一的念头。
黑蜂大骇,当即开枪崩断绳子。
红官噎着气痛苦蜷缩在地上,脸色暗红,开始发紫。
“……你情愿死?!”黑蜂咬牙切齿,抽不开红官脖子上那圈本命线,直接伸进去一根指头,挡住打火机的烘烤。
本命线烧断,黑蜂的手指也烧伤了,不知是痛是气地皱着眉头:“用本命线自杀,你怎么敢?!”
他很气,但使劲憋着。
窒息感一解除,一瞬头昏眼暗,红官狠狠抽了口空气,抽出的一只手虚虚抵住黑蜂的胸膛。
在黑蜂看来,是连死都要抗拒的动作。
“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红官轻轻掀起眼帘,嘴角扯出了个了然的弧度,用仅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对吧?连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