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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古的声音森冷低沉,带着不容置疑和商量的语气,冷厉的面容被烛光和灯火反衬出了惨灰色,隐隐透着几分愁苦与惆怅。【53言情 www.53yq.com】
解家几个老不死,歪歪扭扭倾倒在地,噤若寒蝉,腿软得跪都跪不住。
在生死面前,什么权势什么尊严,什么规矩什么教养,通通都给求生本能让路。
连古的话说完,他们必须得表态并做出选择,事实上他们只能有一个下场,至于怎么个死法,还能挣扎下的,不过是死得爽利干脆些而已。
连古没心思看他们犯选择困难症,揪着解老二的衣领,一把将他提坐上来,解开捆绑着他手的绳索,对着拇指用力一掰,给生生掰折了。
解老二两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还没惨叫出声,就被连古粗鲁地塞进一团棉布,只能发出呜呜的痛哼,眼泪鼻涕一大把。
紧接着,连古在另外三人震惊中,毫不留情地将解仲昌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折,硬是把他从清醒中痛到迷糊,痛得浑身抽搐。
这是典型的杀鸡儆猴,要让解家老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解仲昌这一双手打过许多如意算盘,可以说为解家产业打下过半壁江山,今天连古断他十根手指,是新仇旧怨一起算上的。
一脚踩在解仲昌脸颊上,连古阴恻恻地笑了下:“如果你能像狗一样求饶,我或许会直接崩了你,不会让你这么痛苦。”
解仲昌大概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现世报,这个灾星竟然将他当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53言情 www.53yq.com】
真是风水轮流转!
解家那群狼狗,都是解仲昌亲自喂养出来的,连古当年就差点死在那群恶狗疯咬下,掰断手指只是小小的惩戒,不过是餐前开胃菜。
解家人害得他和红官阴阳两隔,背着比山还沉重的债,怎么能让他们轻易去死?
这血海深仇,让解家人死一万次都无法抵消!
老三老五见解老二那副凄惨模样,立即从善如流地扭摆好身体,该跪的还是跪好,狗屁的底线,狗屁的原则,都见鬼去吧。
解家的罪恶在今天终于有了果报,却是在连古的本命关内,在红官死后。
即使这都不是真的,红官还是有了股仇恨消逝的快感,可也只是片刻,他就感觉到了无边的空落,大仇得报,他却没能活下来。
看着连古那魁宇轩昂的身影,情绪绷得紧紧,这人前半辈子的打拼几乎都为了他,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很难想象后半生该怎么过。
红官心间被愧疚填满,他该怎么弥补这个人?
“会忏悔吧。”连古脸上乌云密布,枪指着解老三和解老四。
解家四人齐齐跪在红官灵前,这一幕大快人心又可笑至极。
解老三没啥骨气,颤抖着率先忏悔:“我、我解叔恩忏、忏悔。”
红官闻声看去,解叔恩这个人平时接触得少,但也知道这人只爱两个臭钱,大小事都会和自己撇干净,不怎么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
要怪就怪他姓解吧。
“我不该为了让你给我守关,在你面前做尽了老好人……”解叔恩语气低弱,压根不敢看红官的遗像。
“大声点!”连古呵斥了声,把他吓得一抖。
解叔恩慌乱地瞟了旁边两个哥哥一眼,瑟缩了下,加大了音量:“把你偷偷放了后,再去向老二他们告状,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老三你!!”解老五歪着脖子,气岔了,没想到吃里扒外的人是自家软弱的老三。
好哇,红官听得咬牙切齿,枉他当年还念在这个解老三多次暗中助力的份上,尽心尽力为对方守关,没想到那个暗中使绊的人竟然也是他。
回想起来,解老三此前息事宁人的种种表现确实是有意图,当年几次前脚刚从解家逃出,后脚就有人追来,实在很巧合,这么看来,真是被解老三给出卖了。
真不该对解家的人抱有什么慈悲善念。
不对!这些事连古怎么知道?还在他的本命关内呈现了?
难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
“哼,真小人。”连古冷冷地给了声评价,随后枪口对准解少合,逼他说出自己对红官干过的那些龌龊事。
这个解老五多年来没干过正经事,多余的精力都用在红官身上了。
解少合多少有些不服气,吞吐难言。
连古没给他拖延的机会,一枪就崩在了他的大腿上,鲜血汩汩流出。
解少合张大的嘴没发出丁点哀嚎,只因连古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他的嘴巴。
连古竖起根手指轻轻放在嘴唇上,温馨提醒:“红官不喜欢别人太吵,明白吗?”
红官攥紧了手指,黑眸缩在长睫下凝着泪珠。
连古总是能把他的脾性和习惯摸透,对他的事了若指掌,而他对连古很多事却只一知半解,说到底,未曾真正了解过他。
在这场带有宿命感的亲密关系中,两人的付出并不对等,他欠连古实在太多了。
红官的前额紧紧蹙着,缓缓向连古走了过去。
砰!砰!砰!砰!
弹无虚发,四发子弹四颗人头。
解家四兄弟血溅灵堂!
红官猛地止步了,看一个个倒地,目光剧烈颤动着,眼泪终于掉落下来。
很解气!
同时也很难过。
为连古也为自己。
红官没能亲自报仇,终究还是留下连古一人承担了所有。
连古定定看着倒地的几具尸体,绷紧的双肩卸了劲,像是松了口气般,垂头僵立了好一会儿。
红官张了张嘴,那浓重的血腥味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红官,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连古眼圈发红,转回头看了红官的遗像一眼,目光缱绻难舍。
“你要去干什么?”一股不安掠过心头,红官急喊出声,仍旧没能留住连古的脚步。
他有强烈的预感,连古这趟出去,估计很难回来了。
红官匆忙追出,谁知道,灵堂瞬间起了一阵无名怪风,将挽幛挽联和祭幛吹得哗哗直响,卷起火盆里的纸灰化成狂怒的暴风呼来,生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凶煞又出来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