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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猜灯谜的地方,挂满了灯笼,各式各样,款式繁多,围着一群人,争相猜着灯谜,有才识渊博聪慧过人者,已经提着两三个灯笼了,羡煞旁人。【56书屋 www.56book.cc】
沈琤走到灯谜前,她仔细看着每个灯笼上的谜面,无奈没有那个天分,一个也猜不出来。如果宇文垣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能猜出来,送给自己一个灯笼,沈琤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宇文垣。
“侯爷,就是她,刚才打了本少爷。”粗糙的声音传来,方才那个少爷果然找人过来了。
沈琤抬眼看,那少爷带来一位年近二十岁的男子,面若冠玉美无暇,白衣胜雪不染风尘,掩饰不住一身的傲气,手中一把素色纸折扇,上面单个云字,正是小侯爷段云。他看到沈琤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转而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故人。”
沈琤急忙施礼,“小侯爷怎到这边关来了?”
段云爽朗道:“我和宇文垣一起来的。”沈琤的心提了起来,宇文垣他在边关?心中既想见到宇文垣又有些不安。不过段云接着道:“可是上个月他已经回都城了。”沈琤有些失望了。段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容含蓄。
沈琤怀里的灵狐啾了一声,段云问身旁的那个少爷,“你就是想抢她的灵狐?”
那少爷连连点头。段云讥笑道:“恐怕是不行了。莫说是抢,就是白送给你,你也不敢要。那是当今大王赏赐的。”那少爷咂舌,看着沈琤,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沈琤看到段云果然与那少爷熟识,暗暗惋惜,这段云怎的有如此酒肉朋友呢?脸上现出了鄙夷之色。段云看向沈琤,“这位郭少爷是你家亲戚。”
沈琤和那少爷都看了对方一眼,“亲戚?”异口同声。
段云道:“这位是宇文垣的沈侧妃。”
郭家少爷傻眼了,说话也有些结巴了,“小人姓郭名震,是郭大人的干儿子,也就是容妃的干哥哥。”
经过段云的解释,沈琤才梳理清楚,这郭震是郭才文的干儿子,与宇文垣见过几次面,后来看上了郭月,为此和郭才文弄翻了,被赶出了都城,正好宇文垣需要一个人为自己打理生意,知道这郭震是有名儿的金算盘,就把他留在了唐门关。【56书屋 www.56book.cc】郭震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手,不但每个月向宇文垣交不少银子,还把唐门关的士兵待遇提高了一个层次,所以对于他的一些恶行,宇文垣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沈琤哪里能容忍作奸犯科之人,就算是天大的功劳又如何?看向郭震,恶狠狠道:“太子容你,我却不能容你。若是下次为非作歹被我知道,要了你的脑袋。”
郭震吓得一哆嗦,“不敢不敢。”他知道沈琤武功不弱,要自己的脑袋那就如探囊取物。最重要的是沈琤得宇文垣的宠爱,杀了自己,宇文垣也不会怪罪于她。
段云笑道:“沈侧妃还真是侠肝义胆,段某佩服啊。”
沈琤没好气道:“还是叫我沈琤吧。”
段云点点头,随即邀请沈琤一起赏灯笼,将那郭震扔在了身后。
灯海中,两人并肩而行,沈琤看到一盏宝石蓝色的灯笼,不禁想起去年的七夕之夜,宇文垣用黑白玉棋子从宇文琛的手中换了个灯笼。想着想着不禁笑了,那时的宇文垣待自己真好。
段云看着满眼的灯笼,不禁笑道:“宇文垣最怕的就是猜谜语了。记得小时候一群人一起猜谜语,他总是最后一个。这些灯谜啊,以他的脑子,能猜出一个就不错了。”
沈琤愕然了,一个害怕猜谜语的男子,竟然在去年为自己去猜谜语得到了一盏灯笼。这是宇文垣吗?那个傲骨天成的宇文垣!
段云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所以和沈琤聊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不提及宇文垣。这反而让沈琤有些失望,本来想从段云口中知道更多宇文垣的近况,都被他一句话带过。沈琤也不好意思再提及。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小侯爷!您在这里啊,我都着急死了。”浑厚的男子声音传来。沈琤抬头看,迎面一匹马走来,马上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骑在马上,身高马大,皮肤黝黑,身穿盔甲戴着头盔,一副将军打扮。这位将军看到沈琤时,脸色微微变了,急忙跳下了马,“末将参见沈侧妃。”这人正是杨学义,宇文垣的副将。
沈琤也认出了杨学义,她急忙让他起身,“我已经不是沈侧妃了,以后叫我沈琤好了。”
杨学义又拜见段云,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出事了。”可是这声音还是被沈琤听到了。
段云神色忽变,看了沈琤一眼,“跟我一起回去。”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琤摇了摇头,“小侯爷既然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了。”抱着怀里灵狐抬步就要走。
杨学义急忙道:“上个月太子殿下来过,特意吩咐末将若是遇到了沈侧妃,要好好招待。请沈侧妃跟随末将回府上。”仍然称沈琤为沈侧妃,没有改口。
沈琤坚持要走,并不领情。段云才道:“你若是走了,恐怕宇文垣难逃此劫。”
沈琤看段云不似平日里那般风淡云轻模样,再也顾不得矜持,急忙问道:“他怎样了?出了什么事情?”
段云手指放在唇间,示意回去再说。沈琤带着疑问跟着段云和杨学义回到唐门关将军府。
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熟悉而陌生,故地重游,这一次沈琤没有心思仔细欣赏,刚落座下,她就焦急的问段云。段云看向杨学义,杨学义从怀里取出一封密信递给了段云,信封是密封好的,上面写着“云弟亲启”四个字。
段云从信封里取出薄薄一张纸,上面只有几个字,“带兵速来。”段云看向杨学义,似有疑问。
杨学义附在段云耳边嘀咕了几句,段云的脸色登时没了光彩,他的眼波在眼眶里微微转动,忽然道:“叫段融来。”这段融是段云的侍卫,也是他最可靠的人。不一会儿便一路小跑而至,段云从怀里取出一个令牌来,“速速回去,带兵马去都城。”
段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过令牌看,吓了一跳,这令牌可是虎头牌,能调动段家手中的五万兵马。小侯爷这是要做什么?带这么多人去都城?不怕掉脑袋吗?“爷,这个是?”问的欲言又止。
段云摆摆手,“让你去就快去,爷在都城等你。三日内必须到,耽误了事儿,就拿你的人头当球踢。”段融不敢再多问,收起令牌跑走了。
沈琤预感发生了大事,看向段云,正好段云也看了过来,“沈侧妃,跟我去都城吧。”
沈琤不想回去,于是拒绝了。段云看她倔强,于是道:“再不去,宇文垣恐怕难以应付。你怎能在这个时候置你的夫君不顾呢?”
“他已经休了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沈琤赌气道。
这下段云和杨学义都是诧异,茫然了。段云自言自语:“没听他说这件事啊?这个宇文垣,还瞒着我?”
沈琤看段云似乎不相信,从怀里取出休书,“这是他亲笔写的,所以我不会再回去了。”
段云拿过了休书打开看,果然是宇文垣的字迹,暗暗摇头,“他既然写了休书,怎的还那么在意你呢?”忽然哈哈大笑,“这个宇文垣啊,还真是有了心思。”
沈琤被他这么一笑,有点儿发懵,“笑什么?”
段云将休书递给沈琤,“当初你嫁给宇文垣,是大王赐婚,没有大王的旨意他不能休你,所以这份休书根本没有用。”
沈琤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顾着纠结在这封休书上了,嘴硬道:“他向来我行我素,没有大王的旨意又如何,他想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
段云倒是赞同沈琤的话,“是啊,谁能拦得住宇文垣呢。可是这封休书上连个落款都没有,岂能算是休书?”
落款?沈琤急忙打开看,别说落款了,连沈琤的名字都没有,这个,自己怎么早没看出来呢?宇文垣当时是被自己气糊涂了吧?怎能犯这种错误呢。
段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封休书只是吓吓你,他并没有真的要休你。只是他没想到,你这么笨,竟然看不出来。”
沈琤无语了,自己还真是笨,宇文垣啊宇文垣,或许是你太聪明了。一封休书,让自己肝肠寸断,以为已经恩断情绝,并且发下誓言永不再见面,却不知你的心意。“或许,他是忘记了。”沈琤还是不太相信。
“那你跟我去都城,当面问问他不就明白了?”段云说道。
沈琤摇了摇,当初宇文垣那么坚定,而自己走的决然,怎能说回头就回头呢?
段云知道沈琤倔强,也不再劝她,只是扔下一句:“不知道宇文垣若是出事了,你会不会后悔?”转身让杨学义备马,只身赶往都城了。
“都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琤问道。
杨学义面露难色,“事关江山社稷,末将不便透露。还请沈侧妃见谅。”
沈琤心里隐隐不安,一丝丝恐惧在心里漫散开来,渐渐放大,弥漫了整个身体,吞噬着她的平静,让她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