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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玮看着伶青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可是他现在由不得伶青继续嘴硬。【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高玮将伶青拉近,双目对视,除了错愕,伶青那双含泪的双眸里剩下的便是委屈与不解,而高玮只透露出疯狂与隐忍。
交织着,如同江海砂砾那般纷杂。
然后高玮就念出了那照身帖上的字字句句,像一颗颗石子敲击着谁的心房,带来不安:“冯小怜,乳名楚楚,父冯术,字子岳,为成武九年探花郎,只留下‘退处林下,深居绝过从’一言以辞探花郎,世人皆愕,谓无常之举,而时为闾巷之言,今为率意谈噱;母冯刘氏,乃漠北人,凭一手青樱枪闻于江湖。”
高玮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缓和一下静寂:“楚楚,我说的可对?”
伶青,哦不,现在已经不能再唤作伶青了,也许该唤一声冯小怜。
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高玮是从哪里得知的,分毫不差,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高玮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难怪当初唤她楚楚时,唤得顺口又亲昵。
她现在更不解了,感觉自己身无旁物,被看了个精光。
她原本抬在胸口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皇上,为何不早一些拆穿,何必看奴的笑话。奴自认为没有戏子的本事儿,能得皇上的趣儿。”
满口都是自嘲。
冯小怜觉得她不再称臣,欺君之罪已经够她吃一壶了,称什么都无所谓。
她也不想再做困兽之争,反而降低自己的姿态,自降为小宫女,也有认错退让之嫌。 反正内司也不是她所求,脱落了,反倒轻松一些。【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高玮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是如何知晓的?反倒在这里······”
冯小怜苦笑道:“皇上,奴自知犯下的过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皇上若是喜欢看困兽尤都,腐草荧光,奴向来不会,皇上想要知道什么还不简单,手握奴的性命,也执掌大政,能够费这么长时间来逗奴,奴深以为皇上对于我的禽困覆车已经有了足够的耐心。”
高玮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上尤为阴寒:“你觉得我做这么多么,就如同逗趣一般,迟早会杀你?”
冯小怜听到“逗趣”一词,眼眶更红了,那泪水悬着,迟迟不肯落下,有些愤恨:“难道不是吗?皇上不是向来喜欢看着手里的猎物在手掌心撞得头破血流,最后再让他绝望。这不是您惯来的作风?皇上,真是好生有兴致,逗猫都不比您的。”
一想到连只御猫都比不上,冯小怜越想越觉得哭都哭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惹上这个超级变态的,一把辛酸泪,道都道不尽。
冯小怜伸长了脖子:“皇上如今将奴的身份捅得明明白白,那不知道,皇上何时动手?”
高玮看着冯小怜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有些被气笑了:“你便如此言之凿凿,朕会杀你,那朕养你这么久,又是为何?”
冯小怜愣住,养?这话怎么透露出一股包养小白脸的味道。
可不管包养小白脸,还是小黑脸,伶青觉得就是高玮脑子有毛病,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好,除非他就是打算把她养肥了再杀,跟杀猪没什么区别。
高玮见她不说话,依旧是咬唇求死的那模样,便说道:“你是打小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脑子?如今变得如此蠢笨?丢了记忆不提,连脑子也丢掉了。”
冯小怜面部表情龟裂,还真得是你,毒舌毒到没朋友。
高玮甚至想要去宣太医卧明先生过来,给冯小怜看看脑子。
冯小怜一脸达咩,我拒绝的模样:“劳皇上费心,奴,脑子还行,不缺大脑小脑,也不缺脑干。皇上多虑了。”
冯小怜忽然意识到,好像跑题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种生生死死的人生大事好像一下子,就回去不去那种悲伤的气氛了。
也不知道高玮这种“扭转乾坤”,肆意搬弄,哦不,让人口吐芬芳,抑郁不已的话是怎么说得像是与我无瓜一般。
高玮看着面前的炸毛怜,觉得好笑,她她似乎想法老是不和自己在一个线上。
况且,怕死,还爱财,机灵,但也蠢笨。
“楚楚,我不会要你死,我会要你长命百岁,要你万寿无疆。与我同看沧海月桑田,月明珠泪。”高玮笑道,没有因为伶青的怨怒而感到不虞,反倒是带了深意,摸了摸了冯小怜的头。
冯小怜缩了缩脖子。
冯小怜呆住,这算是什么,算许诺吗?
她现在很懵逼,感觉局势正在脱离掌控,往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尽管先前的局势她同样无能为力,只能引颈受戮。
北齐法律虽说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是她欺君这一条,便是死罪,她也不想辩解,先认错,求死而自觉。
反正阿耶说过:“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她也就硬气这么一回,就这么一回。
她回想了一下高玮所言,多想了便像极了恐怖片。
因为她感受到了高玮对自己的熟悉。
不是只知名姓那种熟悉,而是——性子摸透,小九九都能透视的熟悉。
何况他连自己小时候爬树的事迹都知道。
冯小怜细思极恐,和可不只洞察人心,这简直就是把你脑子扒开了,能瞧到里边的方方面面。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那奴,冒死问一下皇上,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她自问,她家无权无势,他爹除了披上探花郎的进士出身,与皇族人士有过丝毫牵扯。
她更不可能有。
她虽性子顽劣了一些,可按照她阿耶那隐居不问朝堂的架势,到底没机会去冒犯高官贵族,皇家子弟。
高玮沉默一阵:“你可还记得洪武三年的纶城之变?”
冯小怜僵住,因为纶城之变本就是北齐禁忌,如今倒是皇帝自个提出来的。
这无异于自剜心肉。
她忽然有点不想让他说下去了,快速的应了一句:“皇上,奴明白了,奴可能是当初认识您的。那还真巧,能遇到皇上,是奴三生有幸,只是奴摔坏了脑子,也不是摔坏,就是不小心磕到了,然后很多事儿都记不起了。”
她所知道的纶城之变,是血流漂橹的残忍,亦是北齐的奇耻大辱,更是如今在位高玮的命悬一线,他的禁忌,他的过去。
不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