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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莱在小会客厅里等着他们,身上仅披了一件宽大的浴袍,光着脚,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大木椅里,椅子旁,站着希波和两名起居女奴。【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高更把塔那和埃尔带到了伍莱面前。
塔那和埃尔跪下行礼时,伍莱的视线扫过了二人,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就跪在那儿吧。”
已经站起了一半的塔那和埃尔同时骇了一跳,然后,惴惴不安的重新跪下。
“抬起头来,看着我。”伍莱说罢,塔那和埃尔略一犹豫,同时抬头,看向了伍莱。
在他们的视线中,伍莱还是那番少年模样,但眸子里的神采,却多出了一份威严和淡淡的冷酷。
“你们先退下。”伍莱轻轻的摆了摆手,高更、希波与两名起居女奴同时躬身施礼,退离。
众人离开会客厅后,伍莱的视线从埃尔的脸上收了回来:“说说吧,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陷害我?”
塔那和埃尔相顾失色,略一迟疑后,塔那哆嗦着将身体伏在了地板上,口中却大声分辩道:“尊敬的公民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俩的来历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如果公民大人对此还有疑问,塔那和埃尔任凭大人处置,死而无怨。”
一旁的埃尔也连忙伏在了地上。
“住嘴!”伍莱皱起了眉头,反问道,“到了现在,你俩还以为这只是一次试探吗?到了现在,你俩还以为自己活在某些人的庇护中吗?”
塔那和埃尔愈发惶遽,却仍旧极力分辩。
“够了!”伍莱站了起来,一指伏在地上的二人,很干脆的骂道,“知道我此刻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你们过分的相信自己的智商,或者是过分的相信别人对你们的安排!好,不服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让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即便是在喝醉了酒的情况下,也能把你们的伪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伍莱格林多的牛车队,归途从美尼亚穿城而过,中途在屏藩镇休息一次,没错,是停在路边,但是,我敢肯定一点,我手底下那些的那些押送奴隶,不会疏忽到连有人偷偷上了车都没发觉,所以,你俩不是在半道上的车,而是在美尼亚城的关卡检查时上的车,而且在当时,还有士兵掩护你俩!”
“你们编的故事听上去很合情合理,实际上漏洞百出!副将的部分我就不说了,就说这柴房吧,那是关人的地方吗?就连我这样的一般公民,都会在宅邸里建地牢和囚禁室来惩罚不听话的奴隶,这是公民宅邸的标准配置,不这样,就不足以震慑那些敢以下犯上的笨蛋!更何况是副将军职的官邸!好吧,我们就假设副将官邸里的地牢关满了人,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把你俩关进柴房,而你俩又恰巧找到了逃出柴房的机会,那么请告诉我,你们俩是翻过围墙逃跑的?还是大模大样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的?”
“我再你们这两个笨蛋侥幸得到了阿蒙神的庇佑,升腾起一片大雾遮住了你们的身影,让你俩有惊无险而又不需要费力便离开了官邸,那么,你俩是怎么出的美尼亚城邦,别告诉我副将的官邸在城外,我恰巧知道它的确切位置。【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还不承认?没关系,我接着说,两名被关了一个多月打了差不多一个月浑身上下都是鞭痕的奴隶,他们的皮肤和头发必然是暗哑无光的,怎么可能有你俩这样健康?!”
“你俩身上的徽记烙印虽然一致,但塔那的烙印明显要大于埃尔的烙印,为什么这样?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塔那被烙印的时候,年龄小于埃尔被烙印的年龄,年龄增长,身体随之长高,烙印的时间越久,变形扩大的也就越多!所以,你俩中,至少塔那不是在一个月前被烙下的徽记。”
“再则,当我出现在你俩面前的时候,你们的表情虽然看上去慌张、畏惧、不知所措,但是,埃尔却在有意无意的展示着她的躯体,没错,你的躯体很诱人,即便是沾染了灰尘、覆盖了鞭痕,你的线条仍旧足以让一名男人发狂,而当埃尔做着这一切时,你,塔那,你在观察我,一边叙述,一边观察……”
“当时,我给你们三个选择,回美尼斯,放你俩离开,留下来躲藏,如果是真的逃奴,必定会选择第二个,因为,第一个选择代表着死,第三个,代表是重新被奴役,而真正的逃奴是不会选择这两样的,除非他是白痴,又或者,别有居心。”
“你俩就是那别有用心的人,当然,如果你们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你们的计划有一半的成功机会,毕竟,埃尔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美女,但很可惜,你们遇到了我,我虽然喜欢美女,但我不会因为美女而忘却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实现我的理想,即便是在喝酒或者睡觉时,我都保持着百倍的警惕。”
“我相信你们来自弋江副将的官邸,因为我昨天已经与他会面,并进行了友好的会谈,然后,与他成为了合作关系,所以,你们俩的任务不仅不再需要继续,而且从昨天起,你们的命,便已握在了我的手里!”
“不!不可能!”埃尔脱口说道时,塔那却已经完全愕住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伍莱微微一笑,声音轻了一些,“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我连询问你俩的兴趣度没有。”
旋即,伍莱把与弋江签署的契约掷到了二人面前:“看看吧,我相信你俩识字,也一定认识弋江副将的私章。”
塔那一怔,正待伸手去捡,埃尔已先一步将契约抓在了手里,摊开来后,二人的目光落在了契约末尾……那儿,弋江的私章、米高扬的神庙祭司印章以及伍莱的私章醒目的并列着。
塔那和埃尔失神。
伍莱笑盈盈的坐回了椅子上:“我现在,再给你俩三个选择,第一,成为任由我践踏的奴隶,终此一生,都不要奢望能获得我的怜悯,第二,替我办一件差事,有危险但不会送命,办完后,我把你俩送回美尼亚城,让弋江副将来决定你俩的命运,但是,我会根据你们办差时的表现给出适当的建议,对你们有利的建议,第三,死在马龙的剑下,或者,黑瓦的鞭子下,现在开始选择吧,我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你们废话了。”
“我选第一!”埃尔勇敢的迎向了伍莱的目光。
“看来你对你的美貌很有自信。”伍莱微笑说罢,目光移向了塔那,“你呢?”
“我,我选第二个。”塔那低下了头。
“非常好的选择。”伍莱看了看埃尔,又看了看塔那,“跟我所期望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没有理由反悔,不是吗?”
傍晚时分,一辆满载柴草的牛车驶出了白石楼。
当夜幕完全笼罩了整座城池时,伍莱的马车也驶出了白石楼,慢悠悠的往主街道行去,不久后,马车驶过了一个街角,一名站在街角的黑衣男子冲着马车恭敬的鞠了个躬,挥了挥手中的火把,旋即转身离去,目送黑衣男子的背影消失后,车上的伍莱浮出了一丝笑意。
马车继续行驶,清脆的马蹄声在晚风中传得很远。
又过了好一会儿,伍莱的马车停了下来,前方,是保民官伊索的宅邸。
伍莱跳下了马车……
虽然躺上床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多吉却仍旧无法入睡。晚餐时,他与妻子大吵了一架,因为他的妻子居然劝他与伍莱交好,因为最先向伍莱示好的那几位已经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他们几家的木器坊每个月因此多出了上千金币的收入呢。”多吉的妻子这么说道。
然后,多吉就怒了。
“你懂什么?伍莱格林多很快便会完蛋的!”多吉咆哮道。
旋即,他的妻子也怒了。
夫妻俩吵架的后果是餐厅里的餐具摔碎了一地,有至少三名奴隶受了点伤,最后,怒气未消的多吉走进了卧室并且闸上了门,而他的妻子则一边冷笑着一边领着起居侍女去了另外一间卧室。
“今晚,他如果要叫谁侍寝,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临走时,多吉的妻子对管家们吩咐道。
她显然有些多虑,因为至少在这几天里,多吉是没有心情去招惹女人的。
“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多吉自言自语道,蹙着眉,一边用肥厚的手掌在自己同样肥厚的下巴上擦来擦去。
“弋江副将不会改变主意吧?”多吉换了个睡姿,视线扫向了墙角灯架子上那根已经烧了大半的蜡烛。
旋即,窗外传来了喧哗声……
一会儿后,多吉气呼呼的走进了会客厅:“伊索!你太过分……”多吉的话最终没有说完,因为他不仅看见了半夜带兵造访的伊索,还看见了一脸微笑站在伊索身旁的伍莱。
“噢,安民官多吉,看来你是真的已经睡觉了,非常抱歉。”伊索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多吉,手一扬,指向了伍莱,“我其实也不想在晚上看见你,不过,伍莱格林多公民刚刚向我举报说,你,安民官多吉,私藏美尼亚城弋江副将官邸的逃奴,所以,我决定来看看。”
“荒谬!我是亚述贵族会议封赐的安民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呢?!”多吉狠狠的瞪了伍莱一眼,大声分辩道。
“是啊,按理是不应该的,但是,安民官多吉,据我了解,你违反亚述法典以及贵族会议意愿的次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伊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这是执政官安东尼的命令,他已经批准对你的宅邸进行搜查,所以,安民官多吉,请吩咐你的人退到一旁去。”
“保民官伊索,如果搜不出来的话,你要付出代价的!”多吉气得全身肥肉一通乱颤。
“不,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任何后果,那都有执政官安东尼担着,与我无关,另外,你刚才的话语含有恐吓的意思,如果你敢再重复一次,我不介意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发火的,多吉安民官!”伊索的脸色冷了下来。
多吉滞了片刻,咬了咬牙,胳膊一挥:“好!你搜吧!等搜完了我再跟你理论!还有你伍莱!你的死期到了!”
“噢,我不这么认为,多吉安民官,我才十四岁,而你,哼哼,我俩中,似乎你的死期会来得更快,你现在还是抓紧时间祈祷吧,如果真在你的宅子里搜出了逃奴……”伍莱微微一笑,刹住了话尾。
看到伍莱的笑容时,多吉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没过多久,多吉的心脏再度猛跳起来,因为伊索派去搜查后院的士兵带回了一名年轻的陌生男子,衣衫整洁,脸色却不太好。
“这是怎么回事?合伙栽我的赃吗?!”多吉在心里嘀咕道。
年轻男子被士兵拖拽着走到了伍莱和伊索的面前,一路都垂着头的他在伊索喝令他跪下时,忽然奋力挣脱拖拽他的士兵,反身往多吉所在的方向一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多吉大人!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多吉大人!不能让他们带走我啊!”年轻男子神情惶遽的疾呼道。
多吉的头猛地一下晕眩起来。
伊索眉头一皱,旋即喝令士兵把年轻男子抓回自己面前:“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逃来的?!”
“多吉大人!”年轻男子浑然不顾伊索的喝问,拼命扭头冲着多吉狂呼,“多吉大人我会对你忠诚的!求求你别让他们带走我啊!你可不能忘了自己的承诺啊!黄金酒壶!黄金酒壶呀!”
“什么黄金酒壶?”伊索和多吉同时一怔,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忖道。
“伊索大人,我们刚从多吉大人家厨房的餐具室里搜出了这件东西,上面的徽记请你看看。”两名士兵把一个长两肘,宽高各一肘的箱子拎到了伊索面前。
伊索扫视了一眼木箱,俯身打开了箱盖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后,“嘭”的一声关上了箱盖,看向多吉的眸子森冷意味更甚:“多吉安民官,你还真敢干呐。”
“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多吉一怔,旋即脱口问道。
伊索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扬:“来呀,把这名逃奴跟赃物带回去!”
“赃物?!”多吉愕了愕,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伊索,你这是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