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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拂晓,亚述各师便已全部集结出营了,伍莱也早早的登上了断刃山,夜刃舞也毫不例外的跟随着——这不是她的要求,而是伍莱决定的,因为伍莱一直都觉得,如果将夜刃舞留在大营里,那两名女侍十有八九是看守不住的,反倒是自己带在身边更安全。【53言情 www.53yq.com】
“今天的通讯兵比昨天多了两倍,伍莱,看来你今天是想破局了。”夜刃舞掏出手绢来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是啊,我离开亚述市出征时,有人猜测说,我这一来怕是要打上半年才能拿下美尼亚。”伍莱微微一笑,“因为美尼亚历来有坚城一说,而且哈特拉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的兵力。不瞒你说,若不是我伍莱格林多眼下的声望已经高到他们不敢反对,这一仗,怕是打不起来了。”
夜刃舞叹了口气:“伍莱,我理解你所说的、所做的,可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杀了我,特别是在你攻下美尼亚之后。”
“你觉得我这是在屠戮天眷人吗?”伍莱蹙眉。
“难道不是吗?”夜刃舞刚反问便后悔了,因为她发现,伍莱的表情很严肃,明亮的双眸中似乎有怒火在腾腾燃烧,那眼神让她忽然生出了隐约的畏惧。
在今天以前,她从未见过伍莱这样,即便是他被囚禁而她是看守的那段时间里,伍莱也没有对她表示过像今天这般的愤怒和恨意。
“夜刃舞,人与人之间,领地与领地之间,可以是敌对的,但不能是非不分!”伍莱探臂一指夜刃舞,骤然提高了声音。
不过连伍莱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动作旋即引起了特种连的反应——距离伍莱最近的十二名特种连士兵同时冲着夜刃舞举起了单兵弩机。
“停下!”伍莱连忙摆手,“散开!”
十二名特种连士兵当即应诺转身,动作整齐划一。
夜刃舞沉默,在刚才被十二架弩机指住的瞬间,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更让她感到诧异的是,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毫无惧意的面对死亡,可是刚才的那一瞬,她却明明察觉到了自己的畏惧。
“我不喜欢发怒,以为我一直以来都认为发怒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你刚才显然激怒了我。”伍莱看向夜刃舞的目光很冷,“夜刃舞,你别忘了,哈特拉现在占着的美尼亚是亚述的土地,亚述军所做的,不是屠戮,而是反击侵略。”
“你好好想想,天眷立国以来,侵占基摩,侵占胡利特,然后大肆入侵亚述,在入侵过程中,你们天眷人大肆掠夺、抢劫,对被占领第的人民发起残暴杀戮和奴役、盘剥,无数军民死在了你们的屠刀下,有无数家庭因为你们的残暴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多少文明在你们的手中被摧毁!这是你们对基摩、胡利特和亚述欠下的血债公仇!”
“从私怨论,就这美尼亚范围内,你们天眷人犯下的罪恶还少吗?夜刃舞,塞内卡城全城被屠戮,我伍莱格林多的继母、姐姐、弟弟全部遭了毒手,你说,这些仇恨,我忘得掉吗?”伍莱看向了夜刃舞,问道。【53言情 www.53yq.com】
夜刃舞不敢搭话。
“屠戮塞内卡的主谋是哈特拉,侵略亚述的主谋是海伦佩特拉,而你夜刃舞,是从犯。”伍莱睨了夜刃舞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赦免从犯,但绝不会原谅主谋,所以,无论你想不想看到、听到,美尼亚,我必定会在两日内破城,也必定,在五日之内,亲手斩掉哈特拉的头颅!”
正说着,四名特种连士兵各扛了一个大木箱奔了过来。
“放这儿吧。”伍莱指着夜刃舞前方数步外的平坦草地说道。
四名特种连士兵应诺罢,各自将木箱放下打开,没两下便麻利的拼出了一张长十五肘宽十肘的“大木桌”,夜刃舞好奇起身一看,原来那竟是一个大沙盘。
伍莱迈步走到了桌前,右袖一挥:“金狼!”
“报告领主,金狼在!”一名特种连副连长快步奔到伍莱身旁。
“今天的观察,由你来。”伍莱说道。
“是!”金狼胸一挺,很干脆的行了个军礼,旋即转身奔到了那架大望远镜前。
“通讯!旗语!”伍莱话音刚落,便又有百余名士兵奔了过来,快速整队完毕后,齐刷刷的行了军礼。
“前线将士的攻守进退节奏快慢全凭你们的信号,一旦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无论今天会有多么紧张、多么累,都要给我撑住!不能出错!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通讯、旗语散开后,伍莱从沙盘一角的凹槽里抓出一摞铜片,开始在沙盘上摆放起来,刷了黑漆的方铜片代表哈特拉军,没有刷漆的圆铜片则代表着亚述军,每一片都算是一千人。
伍莱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沙盘上的铜片便已经放置好了。
夜刃舞走了过来,目光一扫,便看明白了。
“伍莱,我请求你杀了我。”夜刃舞忽然说道。
“为什么?”伍莱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盯着那些铜片。
“我对于你来说,早已毫无价值,更何况,我还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侵略者,我有罪,处死我吧。”夜刃舞重重一叹,“我不想整天都活在充满愧疚的负罪感里,因为我总是觉得你做的事是对的,而另一方面,我又必须站在天眷的立场。”
“这事以后我们再讨论,现在,我需要指挥作战。”伍莱扭头扫了夜刃舞一眼,“你得明白,战争总是结束得越快越好。”
夜刃舞犹豫了一下,微微颔首。
金狼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报告领主!敌军东、南、西三面都有军队在出城移动!城墙上的兵力较昨天少了近半!”
“收到!”伍莱朗声答毕,目光一扫沙盘,“全军快速移动到距敌四百五十步位置!”
“通讯兵收到!重复!全军快速移动到距敌四百五十步位置!全军快速移动到距敌四百五十步位置!”通讯兵们齐声应道。
“旗语兵收到!全军快速移动到距敌四百五十步位置!”旗语兵齐声说罢,大小旗帜一举,发出了旗语…………“情形如何?”哈特拉也在看沙盘,为了更便捷的指挥,从第三天起,他就把指挥所设在了南门正后方千步的塔楼群里,他目前所在的主塔周围还有四座副塔,可以在监控四个方向的同时,用旗语指挥这四个方向上的部署。
“见到我军增援工事防线后,东南西三面的敌军忽然加快了步伐。”一名裨将答道。
“增援完成了吗?”哈特拉问道。
“已经是最后一批次了。”裨将答道。
“完成后,立即封闭城门。”哈特拉点了点头,目光又一扫沙盘,“居民迁移城北弄得怎么样?”
“也在开展中,虽然有一小部分亚述人反抗的比较激烈,但是已经处置好了,请殿下放心。”裨将连忙答道,“傍晚前应该可以全部到位。”
“傍晚前可不行,得抓紧时间。”哈特拉皱了皱眉。
“是,殿下,我立即派人去催一催。”
……“报告领主,敌军的第一、二道工事防线人数较昨日多了近一倍!”
“报告领主,敌军城门已经关闭!”
“报告领主,我军三面已经进入预定位置!”
负责观察的金狼不断将观察情况大声汇报过了,他每一次汇报,伍莱都会在沙盘上做一些小调整,看到他的这种全神贯注时,夜刃舞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复杂到说不出的感觉…………风徐徐拂过庭院时,将海伦实现中的那簇花枝摇动了几下。
她忽然叹了口气,回身看向了仍旧跪伏在地上的女官:“起来吧,这事说到底,怪不到你头上。”
“谢陛下。”女官连忙叩首谢恩。
“切尔德是越来越没用了。”海伦又轻轻一叹,“居然连红谷湾都过不去,这若是传开了,让阿芙拉姆家族情何以堪呀。”
“陛下……”女官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已经传了些风言风语出来了。”
“是吗?怎么说的?”海伦蹙眉。
“说……说是切尔德公爵故意不去亚述……”女官迟疑着说道。
“胡说。”海伦皱眉打断了女官的话,“这些传闲话的人都是些没脑子的,切尔德是阿芙拉姆家族的中坚,如果他都故意不过红谷湾的话,那岂不是是在告诉天下人说,阿芙拉姆家族已经放弃了哈特拉、朕已经放弃了哈特拉。”
“可不就是这样,但是陛下,闲人自然是爱听、爱传闲话的。”女官连忙说道,“无双王能平安归来,对帝国、对阿芙拉姆家族都是天大的喜事,切尔德公爵哪有不知,他不能过红谷湾,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既已知道,可有派人去询问过?”海伦又问道。
女官连忙摇了摇头:“启禀陛下,臣哪里敢擅自做主,而且臣还听说,切尔德公爵一行只在河谷内贴着界线扎营,没有回到堡垒。”
“知道了。”海伦点了点头,“你立刻派些人去打探一下,此去不过两百里,一日一夜便可回来,探察清楚了,朕也好心安。”
“臣遵旨。”女官躬身。
“不。”海伦忽然改了主意,“你也去,早去早回。”
“遵旨,陛下。”女官一诧,再度躬身领命。
“记住,切不可惊动切尔德,快去快回。”海伦摆了摆手,心底却忽然生出了一阵浓浓的倦意。
“去吧。”海伦又摆了摆手…………“噗”——普扥吐掉了快要被自己嚼光的草叶,一反手,从腰带上又抽了一根叼在了嘴里。
“师长,要不抽支烟吧,我这儿有。”他身旁的一名营长说道。
“抽什么烟呀?”普扥没好气的瞪了这名营长一眼,“别一天到晚的想着这些歪主意,想升级没问题,拿军功来换,再说了,没看见师长我在烦着的嘛。”
这名营长咧嘴一乐:“师长你可就真错怪我了……”
“去去去去,闭嘴,跟你说了我在烦着呢。”普扥做出了一个轰赶的动作。
“那师长说说你烦什么呗?”身为普扥麾下的营长,自然知道普扥向来只是表面上作践,心里面却都把他们这些下级军官当亲兄弟一般。
“能不烦嘛,都已经小半天了,领主那儿还没号令……”普扥这话还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了旗语兵的报告声——“报告师长,领主有令,第六师佯攻!”
“佯攻?!不是说了今天佯攻的可能性为零吗?怎么又佯攻?”普扥一脑门子的懵圈,“我去,又被领主涮了。”
一旁的营长见普扥念念有词却没点表示,便连忙提醒道:“师长,该下令了。”
“我知道!”普扥瞪了他一眼,拔出了佩剑,“第六师全体预备!”
第二遍还未出口时,普扥便听到了自己右侧隐隐约约传来了喊杀声。
咦?庞贝和以撒贝那边也要佯攻吗?普扥下意识往右侧遥遥一望,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