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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尚可,虽有微微的凉风,却也不妨碍游湖的心情。【56书屋 www.56book.cc】乐潇泽将沈环的小手握在手中,轻缓地问道:“玉妃是不是也觉得,朕很荒唐?是个昏君?”沈环转眸看了乐潇泽一眼,“恰恰相反,妾身觉得,圣上不但聪慧,还很有大志。”
乐潇泽不由一笑,“玉妃是在哄朕啊!”沈环没答,她真的是这样觉得,从她认识乐潇泽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没想过他是个简单的人。而之后的种种,也的确如此。乐潇泽翻转手心,与沈环的手掌十指相扣,“无所谓,只要玉妃陪着朕就够了。”
乐潇泽突然指着窗外道:“玉妃可还记得,朕就是在这儿点中了你?”沈环瞄了一眼,撇嘴心想,您老人家还好意思说哦!人家不过乱点鸳鸯谱,你这随意一指,哐当!东君国的正宫皇后诞生了!乐潇泽收回手笑了出来,自得其乐地道:“这果真是朕与玉妃的缘分。”
随即,乐潇泽笑容一敛,“不知玉妃这几年在沈家是如何过的?那个罗氏是否经常欺负你?”沈环答道:“没有特别好,但也谈不上欺负,反倒是她自己可怜了些,这些年,也未曾诞下一男半女。”乐潇泽默了默道:“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沈环看向乐潇泽,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乐潇泽缓缓地道:“其实,那日玉妃的悄悄话传到罗氏的耳中时,罗氏的确是震惊至极,害怕至极,但……还不至于疯癫。”
沈环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她当然不相信罗氏会被她的那句话就吓疯了。她还以为是皇太后的人动了手脚,但如今乐潇泽突然这样说出来,只怕还另有内情吧?
乐潇泽轻轻一叹,“有一晚,你爹脸色平静的与罗氏独处了一阵。没人知道他与罗氏说了什么,但罗氏却突然惊呼着跑出了屋子,脸色十分惶恐,后来又在慌忙之中撞上了门墙。再醒来时,便开始自言自语,不太认得人了。”
沈环怔怔地看着乐潇泽,有些不太相信,但……乐潇泽没必要拿这样的事情来诓她。那么,逼疯罗氏的,是沈石?沈环还是没有办法相信,沈石那么一个老实巴交,从前对罗氏重话都没说过几句,甚至对罗氏有些言听计从的沈石,果真会如此?
乐潇泽道:“你几年前是不是大病过一场?”沈环看了一眼乐潇泽,点点头,正是因为那场大病,她才莫名地来到这个异世的。【56书屋 www.56book.cc】乐潇泽道:“朕的人几经周转,才找到了当年为你治病的游方郎中,据说当时,罗氏也曾小病了一场。那药方之中,便有断嗣之物。”
沈环收回了目光,心下久久不能平静。乐潇泽紧了紧手中的力度,“这也是新阳伯的爱女之情,所以,就算玉妃不喜欢,不赞同,朕也会继续厚待于他。玉妃放心,待朝局稳定了,新阳伯与你姐姐都会再回来皇都的,你们定然会有再见之期。”
沈环微微一笑,“谢圣上,只是,妾身与皇太后的心是一样,只宁愿他们都是闲散之人,并不希望他们搅进朝局之中。”乐潇泽一颔首,“玉妃的心思,朕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朕,自然也不希望玉妃将来会陷入到太皇太后的尴尬与不得已的处境之中。”
沈环垂眸,看来,乐潇泽其实也没有那么恨太皇太后,他也知道太皇太后其实也是有着不得已。沈环看了一眼窗外,转了话题道:“听闻章兴郡王就要入皇都了,虽则不过年八岁,但妾身似乎还得称他一声王叔?”乐潇泽点头,“我今日也正要同你说这个。”
乐潇泽话语一顿,“章兴郡王乃是康王的嫡二子,虽则不过年八岁而已,其实颇懂地讨巧,你日后见了他,便不能只将他当作一般的小孩来看待。论辈分,康王是朕的王叔祖,所以章兴郡王便是朕的王叔。太皇太后又将他安置在长安宫,你日后免不得经常相见的。若是带了逸儿去,也须小心提防。”
沈环一点头,乐潇泽接着道:“如今的康王乃是太祖爷的五世孙,其祖第一代康王曾与太宗爷有过一条共治东君国的协议。”闻言,沈环诧异地看着乐潇泽。
乐潇泽淡淡一笑,“太宗爷本非太祖爷定下的继承人,只不过那时各地藩王尚且拥兵自重,太宗爷又是久经沙场,谋略非凡。太宗爷原本便不服新皇,加之新皇有意裁藩,索性,太宗爷便以清君侧之名进都勤王。一场血战难免,太宗爷欲借康王之势,这才有了方才说的那条协议。”
“当然……”乐潇泽话语一顿,“太宗爷问鼎江山,可康王却并没有如愿,因而一直怀恨在心,也曾试图作乱,都被太宗爷给提前制止了。但由于种种原因,皇家可以削康王之势,却不能轻易动康王的性命。所以,历代皇家与康王之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前一代康王还好,这一代康王,就颇有些野心了。”
乐潇泽看了一眼沈环,“不过玉妃放心便是,眼下康王还没有这么大的势,也只处于观望试探之态,只要防着他做些什么小动作便是了。”沈环道:“那太皇太后……”乐潇泽道:“太皇太后自然没有这么傻,你看她对皇都中的几位王爷防范至此,便可见一斑了。”
沈环抿了抿唇,终是看着乐潇泽问道:“圣上……果真不会有嗣吗?”乐潇泽对上沈环的眸子,松开沈环的手,然后将沈环揽在怀中,“玉妃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说过,你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乐潇泽话语一顿,“果真如此,玉妃会嫌弃我么?”
沈环以为自己听到真相会很激动,会很惊诧,但原来,她反而很平静。她一直想地都对,乐潇泽说的都是真的。不知道为何,听着乐潇泽这样的语气,沈环竟觉眼中有些涩意。
沈环侧身以双手环住乐潇泽的腰,并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道:“妾身不知有多高兴呢,圣上是男子,怎么会知道一个女子怀孕生子根本就是九死一生,痛苦地不行。况且,妾身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又麻烦又难伺候。”乐潇泽将沈环揽紧了些,眼中透出无可奈何却又宠溺的笑容,“玉妃的心思实在高深,朕只能甘拜下风了。”
“奴才给安王殿下请安……”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沈环连忙松开手坐直了身子,然后看着乐潇泽。虽说上次她这个皇后也与诸位王爷算是同处过一殿了,但在那样的氛围下,谁也不会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吧?今日却是不一样了,这又是在外头。
乐潇泽微微一笑,朗声道:“许丰,请安王上楼来吧。”闻言,沈环不禁诧异地睁大了眸子,随即又想到,莫非这个安王果真是有龙阳之癖,所以乐潇泽竟然不介意至此?“圣上今日好快活啊!”耳闻楼梯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道略带轻扬的男声,沈环不禁向乐潇泽小声问道:“妾身可要去旁边避避?”
话未问完,安王乐思辰已经冒头上来了,乐潇泽没有回答沈环,而是紧紧地握住了沈环的手,然后朝着走上楼来看着沈环微有诧异的乐思辰道:“安王今日好兴致,怕不是一人吧?”乐思辰不过略一惊诧,面色已恢复了平静,朝着乐潇泽与沈环行礼道:“见过圣上,皇后!”
沈环倒是想回礼,但乐潇泽抓着她的手,她不好挣脱,沈环又想着乐潇泽一向任性惯了,便也随他了。东君国祖制早有言,亲王贵胄同皇上之间先行君臣之礼,再行亲戚之仪,但很显然,乐潇泽甚少有守规矩的时候。
而且,乐思辰显然也是个自在随性之人,不待乐潇泽说什么,已径自在对面座位坐下,然后看了一眼窗外道:“狐朋狗友几个,怕惊扰了圣上,便让他们先离开了。”乐潇泽一挑眉,“安王今日还真是打算赖上朕了?”乐思辰瞟了神色安静的沈环一眼,邪邪一笑,“怎么,圣上是怕皇后殿下吃臣下的醋不成?”
沈环盯了乐思辰一眼,乐潇泽已道:“少在朕面前装模作样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乐思辰摇头一笑,径自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两口才道:“听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最近挺着紧臣下的事,公侯家的姑娘都点名问姓了一遍,这笔帐,可是要算到臣下的头上?臣下是无所谓的,但臣下只怕自己使起性子来,伤了几个无辜,破坏了圣上的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沈环打量着乐思辰,此人果然不是个简单之人。乐思辰突然对上沈环的眸子,闲闲一笑,“当然,若圣上能为臣下寻个皇后殿下这样的,臣下倒或可接受。”
沈环微微敛眸,神色平静,耳听乐潇泽淡声道:“你也不是第一日才与太皇太后打交道了,当知她不过虚张声势一番,过了这一阵,就好了。”乐思辰收回打量沈环的目光,向着乐潇泽深深一笑,“圣上金口玉言,臣下便只有相信了。”说着,乐思辰起身一礼,“那臣下便不打扰圣上与皇后继续恩爱了。”
乐潇泽微一颔首,乐思辰便下了楼。沈环转头看向乐潇泽,乐潇泽也侧眸看向沈环,声音不轻不重地道:“安王叔幼年体弱多病,当时张太贵妃又在孕中,诚宗爷便将安王叔交给许妃代养。但没过多久,许妃便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