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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用膳。【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姬天凝站在火逆鳞旁边,用筷子夹起菜,送到火逆鳞口中。要保证饭菜温度适宜,不能太凉,不能太热,不能太多,不能……
火逆鳞侧目斜视姬天凝,脸色冷峻,宛如被人欠了一千两金子一般。
心中仍然无法释怀,贵为一国之君,从来没有如此被人抛弃过。姬天凝逃走后,他心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彼时,他再无法压抑心中的失落,那只小野猫到底是越过了高高的宫墙,消失在他眼前了。
愤怒,因为他想不到,早已经安排的事情,还是出了差错。火刑台下苦心安排好的密道,还有密室,没有一样用得上。
杀意,因为他明白,若是没有人协助,姬天凝无法如此顺利地逃出皇宫,消失在茫茫天地间。第一时间,他便想去杀了宫幻凤,因为他知道是宫幻凤在暗中相助。
恐惧,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和失落,他怕再也看不到她灵动的娇靥,狡黠的笑容。他怕她会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从此飞离他的身边。在得知姬天凝逃走的一瞬间,心蓦然空了起来。
此时,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因为那只小野猫,就在他身边。
“朕不会再让你离开,从朕身边飞走!若是留不住你的心,便让朕,留住你的人!”
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他不能再失去她,看着她从他身边翩然飞离。
“良人?那个胡儿,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朕却是从来不曾,见她对朕如此紧张,宁愿为了那个胡儿,在朕面前如此卑微顺从。这是朕从来想要而不可得,莫非他们之间,已经……”
想到姬天凝可能和离恨天之间有了私情,滔天的杀意,再也控制不住,从眸子中射了出来。
房间中的温度,顿时寒冷下来,姬天凝心中一震。
微微垂下眼睑,脸上保持着淡漠平静的表情,夹起菜送到火逆鳞的唇边,望着火逆鳞薄薄诱人的唇,头上晃动的银针,心中隐隐在痛。
她和他之间,难道已经没有了一丝情意,要用威胁和权势,来把她锁在他身边吗?
本来,施针是有时间限制的,若是给其他人施针,早就该起针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只是,火逆鳞如今病情愈加沉重,加之情绪极不稳定,她只能继续把银针留在火逆鳞头上,压制病情。
火逆鳞也知道,从姬天凝走后,他便越来越难以控制之间的情绪,病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如今,无论是朝中的大臣,还是后宫的嫔妃和下人,在他面前更加战战兢兢,恭敬畏怯。因为,从姬天凝走后,他已经亲手在杀死了上百人之多。
知道不该如此,那些人甚至没有一丝罪过,但是他发病时,便无法控制自己,狂躁的他,那时已经失去了人性。
因为病情加重,情绪便更加失常狂躁起来,便是靠姬天凝留下的药物和针灸术,也很难控制了。
“朕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
火逆鳞闭上眼睛,心中极度不甘,他唯一的儿子已经夭折,宫幻凤虽然有孕,但是他并不想要宫幻凤的孩子。
“如今,朕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有,难道真的要靠宫幻凤腹中的孩子,来继承朕的皇位?”
目光从姬天凝身上扫过,失望地眯起眼睛,这只小野猫,果然没有怀上他的龙种。从她逃出皇宫到如今,过去了几个月,但是她纤细的腰肢,一如往日那般妖娆诱人。
“让她为朕怀一个孩子,便如此艰难吗?她是不想?还是不愿?”
姬天凝望着火逆鳞阴晴不定的脸庞,也默默无语,她知道如今的火逆鳞,情绪更加暴躁喜怒无常,不宜激怒他。否则,离恨天便无法活着离开。
“好吧,就当是演戏或者侍候问题孩子了,就当他是病人,我是医生,只是我这个医生的地位,实在是太低。”
看到自己放在火逆鳞唇边的菜,火逆鳞半天没有张嘴去吃,也只有耐心地等待。
火逆鳞幽冷的目光,盯着姬天凝,她留在他身边,不是自愿的,是为了那个胡儿。一想到此处,他就无法控制心中的嫉妒和杀意。本来,他是要一举击杀离恨天,但是他还想看看,她的心中是否有他。
姬天凝的手腕一紧,被火逆鳞紧紧抓住,力度大到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皇上,您弄疼我了。”
“我?你似乎忘记了,该在朕面前如此称呼自己。”
姬天凝不语,他一定要让她做他的奴婢吗?难道他们之间不是恋人?或者至少曾经是吧?
若是他一定要看到她那般卑微,跪伏在他面前,自称奴婢,才能满足,她能满足他吗?
她不能,若不是为了救离恨天,她绝对不会跪下来求他。
“皇上,您还缺少奴婢吗?”
“朕有多少奴婢,不需你操心,来人,把那个胡儿给我吊起来,鞭挞五十。”
“不可!”
姬天凝断喝一声,听到火逆鳞吩咐进来的侍卫,为难地躬身站在原地,等候火逆鳞下一步的吩咐。他们都明白,这位被贬为奴婢的孽妃,在皇上心中是如何重要。
“皇上这是何意?”
“贱婢,你是在心疼那个胡儿吗?”
火逆鳞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情绪又在开始失控,自从接到并肩王宫九天的密奏,他的心中便一直想杀了那个所谓的“良人”。而今日看到离恨天如此出众,心底隐隐嫉恨,担心姬天凝的一片芳心,真的已经交给了离恨天。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莫要忘记皇上已经答应饶过他。莫非皇上想出尔反尔,失信于一个奴婢吗?”
两簇火苗,在火逆鳞眼中燃烧起来,他是皇上,乃是皇上,想杀一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无论是后宫的嫔妃还是大臣,如今见到他,哪一个不是唯唯诺诺。
“朕还不曾见过,有哪个奴婢,敢在朕面前如此大声叫喊无礼。便是凭这,就可处罚于你。”
“皇上若是想处罚奴婢,打骂罚杀,任凭皇上。只是请皇上莫要忘记君无戏言,放了离恨天离开。”
一股杀意从火逆鳞身上散发出来,那个胡儿,对她便那样重要吗?她千方百计,也要让他放了胡儿。
“哼……”
火逆鳞冷哼一声:“姬天凝,刚才你在朕面前是如何自称的?莫要忘记朕的话,以后休要在朕的面前僭越,有失体统。否则,你所犯的过错,便要让那个胡儿,你的良人来替你承担。”
姬天凝明白了,白马皇帝是在吃醋,想找借口折磨离恨天。只是如今的离恨天,身上带着重伤,如何能禁得住这般折磨。
“皇上,离恨天是离恨天,奴婢是奴婢,不相干的两个人。奴婢所犯的过错,便请皇上处罚奴婢,莫要波及无辜。”
眸子中蓦然升起冰封的温度,脸上结满冰霜,她为了那个胡儿,宁愿自己受责罚,也不忍心让他承担。还记得,刚才她在他面前第一次行跪拜礼,便是为了求他放过那个胡儿。
眼睛眯成两道危险的弧度,既然如此,他要看看,那个胡儿,在她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一抹冷冽的笑意,在薄薄的唇边勾勒出冰冷的弧度,语调中满是冰寒:“既然如此,朕便责罚你,到外面去跪着思过,直到朕叫你起来为止。”
他素知,这只小野猫是如何高傲,自从被他掳来,还不曾有一次肯跪在他面前。如今,他便要这般狠狠地折辱她,让她跪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据他所知,这若是在往日,小野猫一定会恼怒地伸出利爪,和他辩一番民不畏死的道理。
而他,终是下不了那样的狠心杀死她,便是重重处置她,也是不愿。
初次在战场上相见,她的倩影便深深地铭刻在他心中,彼时他对她,只是看到一个新玩具,有趣的东西一般。直到,不经意间,发现对她越来越纵容,才明白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希望,她和其他嫔妃一般,事事以他为主,用尽心思,便是邀得他恩宠。但是,却又希望,她保持小野猫的本色,有后宫嫔妃所不具有的灵秀之气。
她微微躬身,让他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奴婢遵旨。”
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淡漠,扭身便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犹豫。若是为了离恨天,便是白马皇帝要杀了她才能放过离恨天,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为了离恨天赴死。
“不过是罚跪,难道我便因此会降低人格?跪在地上的,只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心。”
走到外面,便对着门跪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表情。
心中隐隐是感觉到羞辱的,只是她明白,再不能如往日一般,去惹怒火逆鳞。往日惹怒火逆鳞,受苦的只是她一人,如今要搭上的,是离恨天的性命。
寒风掠过,冰凉坚硬的土地,很快便令她的膝盖酸疼起来。跪着原来也是个挺苦,挺有难度的活。
低垂下头,数着地上的落叶和尘埃,用来分散注意力,减轻跪在地上的痛苦。
两道目光,从窗口射出,盯住了姬天凝。火逆鳞心中恼怒更盛,为了那个胡儿,她竟然肯如此卑微,不在乎会被别人耻笑。记得往日,他便是再如何愠怒,即便是要以死来威胁,她脸上仍然是一派揶揄的笑,丝毫不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