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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猫,难道说如今,你已经把心托付给离恨天了吗?你的心中,朕的位置在何处?须知,你是朕的女人,只能是朕的女人,心中只能有朕。【53言情 www.53yq.com】你和那个胡儿,到底到了何种程度,是否对朕不贞?”
心中如同有一条毒蛇在咬噬,想到姬天凝和离恨天一路同行,同生共死,可能早已经逾越了规矩,有了亲密之事,心中的杀意,便再也控制不住。
他是皇上,不能允许他的女人被任何其他的人玷污。
“五德。”
“皇上。”
五德躬身站在火逆鳞身后,静候吩咐,火逆鳞沉吟片刻,他本是想让五德去审问离恨天,看看姬天凝是否和离恨天已经有了私情。若是真的有,纵然他心中再不舍,亦再难容他二人。
但是想到,这种事情,却是不便让别人知道,即使是身边最亲信的五德。
“那个胡儿,如今如何?”
“启禀皇上,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伤势颇重,正在休养。请皇上恕罪,奴才命乐天去照看那胡儿了。”
“朕刚才昏睡之时,她是否去亲自救治那胡儿了?”
五德微微抬眼看着火逆鳞的背影,低声道:“那胡儿受伤极重,若不是娘娘出手,便是乐天,恐也无法救治。”
火逆鳞没有说话,心中的怒意更深,冷冷地道:“死便死了,不过是一个胡儿,朕何曾有旨意,让她去救治那胡儿。”
“奴才知罪,只是当时皇上昏睡,奴才想还需要娘娘为皇上治疗,若是那胡儿有个好歹,只恐娘娘恼怒。未曾请得皇上旨意,是奴才之罪。”
火逆鳞扭回身,走出房门,冷厉的目光,落在姬天凝身上。
“五德,你可曾见过,她会如此吗?”
五德不敢回答,低声道:“皇上的病情刚刚控制住,还是进去休息,莫要为此操劳了。一个胡儿不值得皇上动怒,娘娘只是生性倔强,心中是有皇上的。皇上发病之时,奴才看娘娘的眼神,是心疼皇上的。”
一阵寒风掠过,姬天凝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她身上没有披着狐裘,如此跪在寒风中,时间稍久,便感觉寒冷。
膝盖已经麻木,双腿酸痛难忍,此时才知道,那些大臣们和下人的功夫,是何等之深,跪在地上许久,似乎也不在意。【53言情 www.53yq.com】
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看到火逆鳞出来走到自己面前,咬住牙齿,低着头也不去看火逆鳞。一双鞋尖,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便离开了。
目光随着火红的身影,却是见到,火逆鳞向离恨天的房间走了过去。
“皇上,皇上意欲何为?”
姬天凝脸上微变,她明白此时的火逆鳞有多么危险,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离恨天言语之间,略有令他不满,很可能火逆鳞会直接出手杀了离恨天。
她知道,火逆鳞杀人,从来不用眨眼,手段之狠辣,在五国中大名鼎鼎。
“给朕好好跪着反思,否则你该明白,谁会替你承担过错。”
冷冷地回了一句,走到离恨天的房间门口:“五德,不得令人靠近,有敢靠近者,杀无赦。”
“奴才遵旨。”
五德用忧虑的目光,看着火逆鳞走了进去,叫过两个人远远守卫。
乐天走了出来,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五德招手把乐天叫了过来,吩咐他暂时等候在远处,不得靠近。
乐天一回眸间,见到姬天凝跪在地上,不由得一惊。他素来知道姬天凝心高气傲,在后宫中之时,颇多惹怒皇上之处,从来也不曾在皇上面前保持任何礼仪,更没有跪拜过。
但是此时,他也只能痛惜地看着,不敢过去询问。
姬天凝在寒风中簌簌发抖,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了,便俯身用双手支撑在地上,减轻膝盖和双腿的压力,让自己可以稍微活动活动,缓解麻木酸痛的双腿。
五德从房间里面,拿出姬天凝的狐裘,走到姬天凝身后,披在姬天凝身上。
姬天凝愕然抬起头,见是五德,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多谢,五德,你说我如何做,才能让皇上放离恨天离开?”
她的声音很低,不会令其他人听到,语气中满含忧虑。
“娘娘,奴才也不知,或者,娘娘今夜可以邀得皇上恩宠,令皇上怒气消散,便可以救那个胡儿。只是……”
五德不再说下去,他不知道姬天凝和离恨天的关系,到了何种地步,若是已经有了男女之事,莫说是离恨天,便姬天凝,恐怕皇上也不会饶过。
微微躬身,似乎是在向姬天凝施礼,凑近姬天凝的耳边:“娘娘若是没有和那个胡儿有私情,便该让皇上明白,娘娘心中只有皇上。若是得不到皇上的恩宠,一切便休要提起。”
他退后几步,也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太多。
姬天凝侧目用澄清的目光看着五德:“多谢。”
五德退开,不敢多言,站在远处恭候火逆鳞。
姬天凝侧目向离恨天的房间望了过去,希望离恨天不会惹怒火逆鳞,但是她不敢动,唯恐惹怒火逆鳞,会迁怒离恨天。
火逆鳞迈步走进房间,离恨天微微睁开眼睛,刚才火逆鳞进来,乐天施礼参拜,让他知道南诏的至尊已经降尊纡贵到了此处。
勉强支撑着,在床榻上翻身跪倒:“草民参见皇上,请恕草民有伤在身,施礼不便。“
火逆鳞没有说话,用冷厉的目光盯着跪拜在床榻上的离恨天,不由得心中苦笑,反是这个胡儿的礼仪,要比姬天凝更周全许多。
离恨天心中惴惴不安,他并不在乎火逆鳞处置他,只是唯恐火逆鳞会处罚姬天凝。对火逆鳞如此恭敬,一来是因为他乃是南诏的子民,更多的原因,却是不敢惹怒这位冷血君王,迁怒姬天凝。
皇宫中的宫女或者太监,如果敢逃跑,不仅本人会因此被处死,便是家人亦会被治罪。
至于嫔妃出逃,却还是五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桩,离恨天不知道,火逆鳞心中是如何恼怒,会如何处置姬天凝。
深深地拜了下去,匍匐在床榻上,保持一个子民面对皇上该有的敬意。他亦明白,就凭他带姬天凝出逃的罪过,便足够千刀万剐的罪过,但是他在意的,是姬天凝会不会被治罪。
“离恨天,朕问你话,你最好莫要有所欺瞒,若是敢有所欺瞒,朕的手段你该知道。”
“皇上,草民不敢对皇上有所欺瞒。”
离恨天缓缓地抬起头,盯住了火逆鳞的脚,火逆鳞没有让他起来,他只好继续跪在床榻上。
“你是何时认识姬天凝的?”
“回皇上,草民第一次见到娘娘,乃是被人陷害,送入禁宫意欲施以宫刑。不想,那次娘娘竟然在那里,见到此事出手救了草民,放草民离开。”
“你被陷害要施以宫刑?是谁做的?”
“回皇上,是年逝水。”
火逆鳞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姬天凝逃出禁宫,你在其中有何作用?据朕所知,你们带了一队人马,诈开北门而去,那些人是什么人?”
“皇上,草民只是和娘娘偶遇,草民半夜在酒馆喝酒,不想巧遇到娘娘到了那里。至于那些人马,是草民昔日的江湖朋友。请皇上恕罪,草民愿受皇上处罚,却是不能出卖朋友。他们并不知道娘娘的身份,只是帮助草民。”
“离恨天,你敢欺瞒朕。”
“啪……”
火逆鳞一掌拍在桌案之上,犀利的目光逼视着离恨天,他不相信,一队骑兵会是江湖草寇。
离恨天再次拜伏在床榻上:“草民不敢,的确是草民旧日的朋友。”
“给朕详细说说,你们此行的经过。”
离恨天对此倒没有太多的隐瞒,除了尚秋原派金甲救援姬天凝的事情之外,其余的事情大多尽实回禀。他知道,以宫九天的权势,便是皇上也是忌惮已极,因此便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宫九天的身上。
火逆鳞越听,心中便越是恼怒,无论事情到底如何,如今五国传说沸沸扬扬。
姬天凝未曾死在火刑台,而是逃了出去到了丰原,还有姬天凝和尚秋原有旧情,以及其他传说,令他颜面无存。
真想,便飞起一脚,踢死离恨天,情绪再度狂暴起来。
“你和她一路同行,如今已经有数月,离恨天,你竟然敢和朕的女人有私情,可知该当何罪?”
语气中,有强自压抑的怒意,手在袖口中微微地颤抖,唯恐离恨天的口中,会说出姬天凝和离恨天两情相悦有私情的事。
若是那样,他如何能容忍姬天凝,即便是从她走后,他****夜夜都在思念,也绝对不能容许她已经有了其他男人,和其他男人有亲密的接触。
离恨天挺直身躯,暗淡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迎视火逆鳞的目光:“皇上若要处置草民,草民无话可说,娘娘冰清玉洁,草民敢对天立誓。草民,只是深感娘娘昔日的恩德,因此一路保护娘娘,绝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望皇上明鉴。”
二人的目光相对,火逆鳞犀利冷冽的眸子,带着无尽威压和杀意,离恨天坦然面对,他的确没有和姬天凝有私情。
“大胆!”
火逆鳞喝斥,离恨天急忙低下头去,敢直视皇上,乃是大不敬之罪。
心中稍松,火逆鳞看出离恨天并无虚言,心中的怒意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