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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影满脸泪水,整个人如霜打了一般,精气神都似乎被抽走了一半。【必去阁 www.bequge.live】正在收拾妆匣箱笼的芙蕖看见吓了一跳,过来扶着李疏影担心的问到:“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跟姑爷吵架了吗?这是怎么了啊?”芙蕖整个人急的要哭了出来。
李疏影收敛心神,稳住芙蕖,说到:“我没事,不过是拌了两句嘴,你们不用管我,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去外面守着吧。”
芙蕖听李疏影这么说,给她倒了一杯茶,担心的退了出去,说道:“小姐,我就在门外。”
李疏影却没有应她,她的脑袋现在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柳承宗是她的杀父仇人,而且他们好像还有一个组织。自己是虚与委蛇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还是怎么办,她毫无主张。
不行,她不能这样,时间不等人,也许不一会那个恶鬼就要过来了,她不能继续这样浑浑噩噩。直接离开吗?可是她一个从未远行的千金大小姐,只怕还未逃出院外的巷子就被抓回来了。
既然走不了,那虚与委蛇然后找出凶手伺机报复?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那不是一个两个人,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如果要报复,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了,那必须要设法告诉外祖柳家和李家,让他们帮忙。不行,不能告诉柳家,柳家才被抄了家,不能再牵连他们,况且他们如今自顾不暇。
那就只能想办法求助李家了,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柳家生活,那个本是她本家的姑苏李家,她并不比对一般的亲戚朋友多了解一些。只是,想来想去却没有其他办法可行,只能暂时如此,到时候再看情况了。
正想着,只听外面传来芙蕖的声音:“姑爷好!”
“怎么还叫姑爷呢?现在该改口叫老爷了!”是柳承宗温和打趣的声音。
李疏影一凛,身子就僵硬了起来,虽然计划得很好,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很真实,她抗拒见到他。特别是明知道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包藏的祸心之后,她做不到平静的对待他。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你们远一点玩去吧,今天也都辛苦一天了。”柳承宗依旧温和的声音,对着门外的大小丫鬟说道,大家互相都对了个眼色,笑着去了远处的游廊。【必去阁 www.bequge.live】只有芙蕖心下有点担心,却也拉了忍冬一起远远的站了,没有跟她们一处去玩。
柳承宗进屋,关了门,转身看见脸上已经哭花了妆的李疏影,娇娇弱弱的看起来分外的惹人怜爱,过来轻轻的扶了她的肩,柔声道:“这怎么哭了呢,是舍不得外祖母吗?还是这院子里谁委屈了你?”
李疏影被他的手臂一碰,整个人就僵住了,在书房外听见的话语在脑海里面“嘭”的一下炸开,让她止不住的恶心反胃,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也忘记了刚才的计划,眼神直勾勾的盯住了柳承宗,厉声呵到:“我的父亲到底是如何死的?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要的画到底是什么画?你说!你说啊!”
柳承宗被李疏影乍然间的厉呵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明白自己的事已经败露,却也不急,思绪一转,反而卸下了那副温温和和的面容,眼里露了一分邪光,上下打量着李疏影,笑着说到:“既然已经被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藏了,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里面是不是有四副四君子的花草画,只要你交给我,以后保你富贵一生!”
李疏影震惊于他的无耻,没想到哪怕被揭下了本来面目,他居然还可以这么的理直气壮,气得她浑身发抖,大声叫到:“你休想,我告诉你,只要我李疏影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说完反身就要出门。
柳承宗拉住犹如困兽的李疏影,一把拽入怀中,“你想到哪里去?你如今可是我柳承宗明媒正娶的妻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在这好好的陪我还想要去哪?”
冲入李疏影鼻腔的是满满的男子气息,知道这是柳承宗身上的气息,整个人就恶心反胃的快要昏厥,死命的想要推开他。但是男女的力量悬殊太大,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如何能够挣脱。
柳承宗看着死命挣扎的李疏影,不禁起来三分火气,心想,“这女子没有男人前都是这么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只等自己生米煮成熟饭,还不怕她不回心转意,我只要一口咬定他父亲不是我杀的,到时候再好好的哄上一哄,不怕她不屈服。”心里想着,手里也没停下,一只手抱紧李疏影,一只手就向她衣襟里探去。
李疏影感觉到他伸进衣襟的手,不禁挣扎的更是厉害,她不能接受和他成为夫妻,不能接受一个杀父仇人成为自己的枕边人,何况那跟他一起的那个男人,还对她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她使劲的挣扎,终于挣开转身就跑。
柳承宗突然被她挣脱,却也反应的迅速,一伸手就已经抓住她的衣襟,一用力,李疏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柳承宗也被弄起了火气,又看见李疏影衣衫不整,一接皓腕露在外面,白花花的,晃得人心惊肉跳。干脆直接扯了李疏影的腿,掀开衣摆躬身就要往她身上压去。
李疏影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禁心如死灰,只觉得四肢冰凉,恨不能死,忽然看见自己挽发的金钗就落在身前不远处。原来是他们两人拉扯时,李疏影的头发散开,金钗就落在了地上。
她一心想要求死,不愿与那柳承宗成为夫妻,死命的往前爬,要去抓那金钗。她费力抓住金钗时,却被柳承宗一用力拉了回来,身体的撕裂感让她整个人如魔怔般彻斯抵里,尖叫着拿着金钗就往自己胸口刺去。其实她好想杀了柳承宗,可是她知道,自己杀不了他,如果自己转身用金钗去刺他,可能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是,她好恨啊!五感渐渐在从身上剥离,恍惚间她感觉到芙蕖撞门的声音,忍冬焦急的呼喊,还有门被撞开后芙蕖和忍冬扑在她身旁摇晃她的动静。这怀抱好暖和啊,她感觉自己要失去意识了。
“小姐!”一声小姐犹如惊雷,突然就将李疏影给惊醒。好痛啊,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特别是胸口处,感觉就像被扎了一般。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芙蕖清丽,忍冬娇俏的小脸,两张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睡着睡着就突然开始说胡话起来,还哭喊个不停,可吓死我们了!”芙蕖焦急的说。
李疏影看了看四周,是柳府里自己汀香院的卧室,抬头是自己的黑漆镂空雕花床以及藕荷色的帐子。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吗?不对,肯定不是,身上的不适,胸口的疼痛,一切都跟刚经历过一样,只是,这是怎么了?
不由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午时刚过,交着未时。”忍冬回答。
李疏影想问的是这是哪一年哪一月,不由又问到:“年月呢?”
两个大丫鬟楞了一下,不知道小姐这是为何要问起年月,却也恭顺的回答:“天顺三十七年春三月初三。”
李疏影听了不由得一愣,自己现在十三岁,还在柳府。她清理脑海里面的信息,从幼时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就如同回忆一般,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她肯定那不是幻觉。摔在地上的痛,开心的笑。还有,李疏影身体突然就僵硬了,整个人开始干呕不止,芙蕖扶起李疏影给她顺着背,小丫头们拿了净盂来递给忍冬。
“小姐,您要不要紧,我去回了老夫人去请了郎中来吧!”忍冬忍不住问到。
“没事,我一会就好了,她老人家睡眠不好,这会午睡估计还没醒,不要去惊扰了她老人家休息。”李疏影虚弱的说到。脸上的泪珠却怎么也忍不住,她明白,她这是重生了吧,以前听人讲过有人重生的故事,说是还能记得自己上辈子住在哪,只是觉得新奇。
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只觉得幸运,感谢五方菩萨保佑,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一定要远离柳承宗,设法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对了,柳家抄家是在新皇登基后第二年春天,先皇殡天不足百日国丧期间。原因是夺嫡失败,现在是天顺三十七年,皇帝是天顺四十年殡天的,她还要想办法让柳家不要站错队才好。
芙蕖看着她一脸虚弱,眼睛却亮晶晶的,不由得心疼到:“小姐,您要不再歇一会,是不是做了噩梦,我去给您点了安神香来,好不好?”
重生前发生的那些事,让李疏影确实还没有缓过来,身上不动都感觉到疼,胸口更是一阵一阵的,轻声应了,顺着忍冬和芙蕖的安置,漱了口,躺了下来。
感觉到李疏影的呼吸变得平缓,渐渐的好像睡沉了,也没在说胡话闹腾。芙蕖打了个手势,示意忍冬一起走出了卧室。
两人出门,走到了小院里的紫藤花架下站定,三月的微风扶着紫藤花串,映衬得两个大丫鬟如一副仕女图,美好娴静。